白哲环抱住腰,抬头看他,两只眼睛湿漉漉的,“骗我,你肯定又在骗人,我才不要你,我要去娶媳妇生大胖小子。”
容瑾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酒气顺着味蕾传达到喉管,辣得容瑾心角发疼,他一开始的确隐瞒过他,不怀好意的接近,甚至为了皇位将他当做筹码,可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就把心放在他身上。
看见他笑自己便会开心,时时刻刻都想逗他,靠近他的时候,温暖能够一直蔓延至心房,就算是要自己的性命他也想留着他,将全天下最好的财宝都捧到他面前,哪怕是皇位,他也能给。
无可救药,泥足深陷。
抱着人慢慢渡步至殿内,褪去他身上的衣物,亲自给他洗漱好,擦干水迹,换上干净衣服,拥着人放在床榻,烛火照得室内明亮,暖炉里的炭火炸开朵小星星,容瑾漂亮得过分的唇角一张一合,说着全天下最诱人的情话,“那你娶我好不好,我把万里江山送给你做嫁妆。”
白哲洗完热水澡,神志回笼不少,躺在软绵绵的棉被上思绪聚拢又飘散,几乎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好。”
说完后死死捂住嘴,他刚才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甩甩头脑袋,好像是被洗澡水冲昏头,他怎么能答应!这可是混账骗子,上当过一次,还上赶着送菜的傻子,全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白哲在床上期期艾艾的来回翻滚,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那你叫我声夫君来听听。”
容瑾僵硬几秒,含情脉脉的眼神不变,凑到他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沉性感,“夫君。”
白哲面色在片刻间变红,本来清醒不少的脑子此时让蜜泡得满满当当,眼神中闪过震惊,喜悦,不可置信,结结巴巴道:“容,容瑾,你没疯吧?”
第二场雪悄然飘落,窗外的寒梅开得正盛,明黄的烛光映照他侧脸,年轻的帝王满腔柔情,眉眼里全是他小小的倒影,宛若天神的姿容,美得惊心动魄,这样的一个人放下所有自尊,傲气,盔甲,裸露出最柔软的地方面对你。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化作轻飘飘一句,我心悦你,正中靶心,如猝了毒包住糖的利箭将人定得死牢,逃不开,避无可避,心甘情愿的万劫不复。
容瑾给他盖好被子,微红的凤眸半敛,“只要你不走,我就不会疯,你要走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白哲仿佛透过他层层包裹的防备,直达他心底的大门,那里上了把大锁,如今对他缓缓打开,门里满满写的全是白哲两个字。
白哲拉着人滚到被窝里,残剩的酒香混合着沐浴后的皂角香,只几个字就抚慰下不安的心,“我不会走。”
容瑾感受着怀里人炙热的温度,嘴角带起抹浅笑,恍若云开。
寒雪隆冬,翻花谢了春红去,云雨朝暮行,又一年复夏轮秋,盼只盼,在地愿为连理枝,天上比翼双双飞。
若有一日,你遇见那样一个人,在见他的一刻,就如狂风暴雨,又似清风朗月,令你无法抗拒的闯进你心底,那这个人就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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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