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乱捡小孩的习惯。
“你去哪儿?”薛幼卿要离开,少年也跟了上来。
“不知道。”薛幼卿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少年:“有事?”
“哦,叫沈灵昌,是天玄派的弟子,出来历练与同门师兄失散,误闯了灵阵,现下还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沈灵昌话语飞快轻悦,好像从未受过重伤似的。
“如今恩公救出了灵昌,灵昌无以回报……”
“闭嘴。”薛幼卿脸上无表情,但眼前的深灵昌已经知道了薛幼卿有点……生气。
“恩公可否带我离开?”沈灵昌觉得可以趁现在薛幼卿还没有离开多嘴一句:“之前伤的太重,现在已经灵力耗尽了。”
“直走。”
“啊?”沈灵昌还没有反应过来,薛幼卿就不见了。
“恩……公。”沈灵昌瞬间被人掐住脖子,整个人离开地面。
秦鸿译看了看周围,目光在次落在沈灵昌身上。
“我师尊呢?”
此时的沈灵昌已经因为缺氧满脸通红,眼睛直直的往上翻白眼。
秦鸿译手上一松,沈灵昌重重的落在地上,捂着脖子猛的咳嗽。
“说话。”秦鸿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没有一丝温度。
“恩……恩公往那个方向……去了。”沈灵昌指了指薛幼卿离开的方向,沙哑的回答道。
沈灵昌话音刚落,秦鸿译就跟着不见了。
“恩公对不住!”
……
当沈灵昌再见到薛幼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这些天摸爬滚打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薛幼卿所说的‘直走’是哪个方向,找到了附近的城镇。
城镇很热闹,人来人往。
沈灵昌找了一家看起来非常贵的客栈酒足饭饱后就看见薛幼卿也在这家客栈吃饭!
“恩……”还没有等他上前打招呼就发现了差点要了他命的人!
……
“师尊喝茶。”秦鸿译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带着讨好的表情给薛幼卿倒茶。
薛幼卿则一副心情暴躁的样子,自己动手倒茶。
“师尊别生气了。”秦鸿译拦下了薛幼卿倒茶的动作,把自己倒的茶放在他手上。
薛幼卿看着手上的茶就来脾气。
而秦鸿译像是故意似的手把手喂到薛幼卿嘴边。
“秦!鸿!译!”
“……徒儿在。”秦鸿译表情变了,没了刚刚玩世不恭的样子,变得委屈又无奈。
师尊叫他全名了,师尊居然叫他全名。
“师尊总这样。”秦鸿译拉过薛幼卿的手,看见那修长的手指中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银环。
那是薛幼卿在不知道哪个生辰时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银环,他们一人一个。
秦鸿译低着头,手指摩挲着薛幼卿手指间的银环,薛幼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良久,秦鸿译突然笑了,笑的很轻,带着一丝无奈。
“若是师尊厌烦了……”秦鸿译松开薛幼卿的手,把自己手指上的那枚银环摘了下来放在薛幼卿手心上:“大可把这情意拿去。”
薛幼卿没有说话。
他好像‘玩’过了。
十年说长它是很长,说短它过的很快。
正常情侣都会闹不合,更何况他们是夫妻,现在想想都是秦鸿译在妥协,从来没有是他的错。
薛幼卿看着秦鸿译放在心里的戒指,然后拉住秦鸿译想离开的手,一边说一边往他手指上套:“厌倒是没有,烦是挺烦的。”
他的动作很随意且认真,对着戒指自言自语说:“烦你禁我修为,烦你没轻没重……烦你患得患失,我离不开你,也不会离开你。”
薛幼卿拉过他的手,在带着戒指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别生气,是我不好。”
秦鸿译急了,反握住薛幼卿的手,又急又慌的说道:“不,师尊是我的错……我……我。”
“这次是我的错,下次再是你的错好吗?”薛幼卿觉得秦鸿译长不大,像个孩子,又觉得他长大了,什么都为他考虑。
“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