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丹青……”有一个细节楼远远怎么想也想不通,他纠结得耷拉着眉毛,悄悄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自己会赢呀?”
“我有把握吗?”付丹青眼睛看着黑板,“我怎么不知道?”
“有,我看出来了。”
“是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可能是因为盛松阳不喜欢幼稚的事物吧。”
“但是如果是我,阳阳哥哥应该不会这么讨厌吧?”这话是对付丹青说的,但又像是楼远远心里没底,用来说服自己的。
“楼远远,你不知道吗?”付丹青睨着他,风轻云淡的讲了一个他一直忽略的事实,“你这个人本身就挺幼稚的。”
有些话不能多想,一多想就容易出岔子。楼远远平时看问题都只看表面,这时倒偏偏多想了,他怔怔地说出解读出来的意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说阳阳哥哥觉得我幼稚,所以不喜欢我?”
“我没说,这是你自己理解的。”付丹青也没料到一个简单的赌竟然牵扯出这么一个问题,不过既然说都说了,他也顺水推舟提醒一下楼远远。毕竟以付丹青的成长环境来看,几乎所有人都是以利益关系去接近他的。
“楼远远,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的,有时候想问题别想得那么简单。”
操场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轻松的氛围,三人离起点大概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沈单单远远地就望见了陈冬晴和盛念的身影。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挖苦盛松阳,头顶上的广播便传来一个甜美的嗓音。
“高二的盛松阳同学,100米的预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加油哦!”
楼远远和沈单单愣了一下,接着后者又开始狂笑,他一边笑一边模仿广播里的腔调,恶心兮兮地念道:“盛松阳同学——加油哦——”
“看见了吗?”盛松阳面无表情的给楼远远解释,“楼远远,千万不要做这种事。”
而此刻楼远远回想起昨天付丹青与他的对话,轻声问道:“阳阳哥哥是觉得幼稚才不让我做吗?”
“嗯。”盛松阳以为他还在伤心打赌输掉的事情,于是把口袋里的便利贴拿出来还给了他,“楼远远,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对我说句加油就行了。”
楼远远接过那张揉成小小的一团的便利贴,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胸口好像也被人揉了一下。他垂着头,把不开心全写在了脸上:“可是别人可以写,为什么我不能写......”
“因为我不认识他们所以他们才这样。”盛松阳慢慢地说,“我们俩很熟所以没必要这样。”
楼远远垂着眼,把付丹青留给他的疙瘩都抛给了盛松阳。他捏着便利贴,纸张凸起的褶皱硬硬地顶着他的指腹:“付丹青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我好的,阳阳哥哥你觉得呢?”
盛松阳不太明显的皱了皱眉:“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种话?”
“你就说是不是嘛。”
“是。”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自己想。”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