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高中生的叛逆期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不过楼远远一向温顺老实,任谁来看都会觉得他可能不会有叛逆期,就连楼远远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实还是发生了,楼远远甚至无不恶毒的思考,凭什么要我给阳阳哥哥送东西?平日里我只会收到阳阳哥哥送我的东西,既然阳阳哥哥一直说不喜欢你,那你就不可以有自知之明吗?
这样的念头出现以后立刻被楼远远掐灭在肚子里面,他骗盛松阳时内心也十分愧疚。盛松阳一直在告诫他要对自己说实话,可是自己依旧撒了谎,他担心从此以后自己是不是就要变成一个坏小孩了。
而且盛松阳与他讲十三年的故事时他的感觉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他能感受到盛松阳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故事的真实性有待商榷。十三年又不是十三年,并且小孩子又非常容易忘事,楼远远完全记不得自己在上小学以前的事情,盛松阳怎么可能可以把各中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再者这么多年没见,他怎么能一眼认出小时候的楼远远和长大的楼远远?楼远远觉得自己对着自己三岁的照片都认不出自己,更遑论当初对他完全不熟悉的盛松阳。
所以他想着既然盛松阳不愿意编更真实一点的故事骗他,那他就这么听着;他一直就属于那类边缘性人类,会被人遗忘的类型。盛松阳这么说会令他认为自己很重要,“很重要”这个词对于楼远远来讲,比他吃十桶冰淇淋更让人开心。
“去看别人比赛吗?”盛松阳忽然问道。
楼远远含着冰淇淋回答:“嗯嗯!好!”
“想看什么?”
“跳高!”
快走过两个七年之痒的两人随即便往跳高场地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学校都是这样,短跑和跳高一直是每次运动会的热门项目。盛松阳跟楼远远去的时间点刚刚好,恰好同学们都热身完,高一组的比赛正式开始。
基本上运动会要求班里每个同学都要参加,一项最少,三项封顶,除非是像楼远远这种看起来哪哪都很不行的弱鸡,班里实在凑不齐人才会叫他顶上。
楼远远知道自己的同桌报了跳高和400米,跳高场地这会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他在这儿遇到了许多自己班的同学。
田绍杰也在,作为楼远远的前桌,他稍微比别人更了解楼远远一些。与班里所有的同学一样,大家只知道他跟付丹青的关系很好,很大概率是一个隐藏的官二代,但他们都不知道楼远远竟然还认识盛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