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盛松阳前些天不在家的缘故,楼远远一直都没能睡成一个好觉,如今人是回来了,但他做的事情却让楼远远依然睡不成一个好觉。不过神经紧绷的楼远远躺在床上,还是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他再次梦到了那条湍急的河流,自己站在岸边看见河水里有人无助的扑腾着。四周都是绿色的树木,不远处升起了袅袅炊烟,他似乎听见了有人聊天的声音,但并不真切。
楼远远很想走近去帮一帮河水里的那个人,可他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只能同那些树木一般静静地观察着发生的一切,眼看着河水里的呼救声越来越小,楼远远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此时,他的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了啼哭的声音,这哭声嘹亮而刺耳,可就在楼远远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楼远远呆呆的眨着眼睛,一直都没能从那个如现实一般的梦境里脱身。
他应该是看清了那个哭得很凄惨的人,出乎他意料的是一个年纪非常小的小孩;周围都被他的哭声吸引,有不少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但是就当楼远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小孩突然就变成了盛松阳的脸。
这个梦荒诞又可怕,楼远远看着天花板长长缓了口气,在他看来这就像是一个鬼故事,因为他不仅看清了那个小孩的长相,也在同一时间看清了那个掉进河里的人。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楼远远他自己。
他迟迟没有从这个噩梦里回过神,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楼远远偏过头,一眼就看见了书桌上的闹钟。
“哎呀——!”
任何事情都可以被暂缓,在这个时刻那些复杂的感情问题都被抛到了脑后。楼远远“蹭”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立刻抱起那些光盘盒,急匆匆的撞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两个房间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楼远远跑得快,只用了几秒就跑到了盛松阳的房门前。
同一时间,盛松阳的手机像被骚扰电话爆破一般,“嗡嗡嗡”的不停响了起来;其中有电话铃声,还有无数的短信铃声。本就没怎么睡安稳的盛松阳被这些午夜凶铃般的声音吵醒,他紧皱着眉,睁开眼的瞬间有人“砰——”的一下闯了进来。
“阳阳哥哥——”
楼远远抱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生日礼物,他直直的朝着盛松阳奔来,却没注意到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