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坐会儿吧。有电视,想看就看!”施朗抱着几个笼子去后院了。
南北怀里抱着只兔子,这兔子长得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充满他整个怀抱又不剩多余,摸起来又很舒服。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脾气似乎很温顺,一点儿也不像野兔子。
他很喜欢,又摸了几下。
爷爷突然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南北指尖微微一颤,触着兔子柔软的毛皮,轻轻道:“南北。”
他余光瞥见老人的脸色似乎有点凝滞,笑容渐消,苍老的手似乎也有点微微颤抖:“什么?”
“我叫南北。”南北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但比起平常来还是很轻。
整个正厅陷入沉寂,三分钟后,南爷爷才道:“小北,快有三年没来看我了,在忙什么?”
南北这会儿心里是真溃堤了,眼泪毫无预兆就流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说:“爷爷,我……我不……”
他说不出来。
他没法说出口。
我不是您孙子南北,我只是和南北重名。
这句话他说不出来。
因为他既是南北也不是南北,但他想要爷爷,他不想这样告诉一个老人家残忍的事实。
爷爷什么也没说,拿起放在沙发旁的拐杖,起身,慢慢地走到楼梯拐角那地方,然后道:“过来,给菩萨拜拜。好不容易来一趟!”
南北过去了,依言点香拜了拜菩萨。
心想不知道这菩萨保什么,估计是保平安的,毕竟他们家也不缺财运桃花运——他爸私生子都乱扔了,桃花运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爷爷又拉着他回沙发上坐着了:“这么久没来,我以为你爸逼你出国了。”
南北握着老人有些粗糙的手:“哪儿能啊,我爸疼我呢,才不会让我出去受苦。”
爷爷又问:“那有对象了吗?”
南北突然想到沈枞,思考着爷爷接受他们俩的可能性,最后还是只能含糊其辞:“马上有了。”
老人家满意地点点头,看不出对孙子近三年没来的抱怨,只有高兴。
南北眼眸一动,道:“爷爷,求你件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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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就这一个捧到天上的孙子,满口应承:“有什么求不求的,你想干什么吩咐下去就好了,爷爷的东西都是你的。”
南北可没这么不客气越了他爸谋权篡位,小声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您有没有听说我爸收养了一个养子。”
南爷爷顿了顿,默言半晌,像是才想起来:“是有一个,我不太管家里那些事。怎么了,那不知道哪儿来的东西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