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尘淡淡地说，“你喜欢这个哥哥吗？”
“我觉得他挺好。”
“那他要是其实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呢？”
这话可把南北问住了。
万一南初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好……
可哪儿来的万一！有就是有，无就是无！
南北直视余尘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你知道了什么？”
“我呢，这几年有时候闲着没事就查查你那个车祸。最后发现除了你三叔之外，南初也在推波助澜。”
南北静静听着没说话。
余尘就继续说：“所以我又仔细查了查他。南初初中时有过一次车祸，你爸不愿意管他，不送去医院也不找医生来治，他那条腿差点废了。是你们家哪个表兄弟医学专业毕业帮着看了看，又是万女士拜托你爸才让南初保住那条腿。”
“所以他讨厌我？”南北问。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你知道他出车祸撞他的那辆车是谁的吗？”余尘顿了顿，声线更加清晰，“是挂在你名下的一辆跑车。”
“不可能！”南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开车从来没有撞到过人。”
余尘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当然，我查过了，那时候车主是你，但开车的人不是。但南初显然只认车，所以他认定是你撞了他。”
最后一句话简直像敲在南北心口上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枞见状不对，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没事的，他现在不认识你。”
“那我宁愿他认识我，我想跟他道个歉。”南北无力地抱住沈枞，把头靠在他的颈间，闻着小男朋友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心口的疼痛有一瞬间的缓和。
余尘显然没什么共情能力，面无表情：“为什么要道歉，你什么都没做啊。不过他倒是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虽然害你不是主谋，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躲远点儿好！”
“余尘！”南北闷声道，“你没有心！”
余尘：“……”
南北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沈枞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拿着鸡毛掸子拂去架子上的灰尘：“你也别想太多，我觉得你哥哥对你还是挺好的。”
南北扯着嗓子：“为什么你们都有两副面孔。秋和泽明明是个沙雕，转眼一变成了腹黑，今天余尘表演的那个变脸你也看到了，然后又是我哥。其实我感觉费左也一样，以前我们俩做发小我都没发现他嘴这么能叭叭，天天噎我！啧，沈枞，你是不是也跟我藏着什么呢？”
“没有，我就这样，你看到的这样。”沈枞声音清淡。
“不对！高中时别人都说你是校霸，”南北倏地坐起，“你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