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正想开口解释自己已经从以前的自己那里继承了几十辆他的宝贝跑车了,却听到一阵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沈父轻轻一笑:“他回来了啊。”
南北很有眼力见儿地跑到门前等着门开。
等看到沈枞那张熟悉清隽的俊脸,立马扑了上去。
沈枞抱了个满怀,把头靠在南北颈间。
两人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像时隔多年未见的样子,格外亲昵而不想放开。
沈父静静看着他们足足抱了三分钟还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只好轻轻地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沈枞隔着门板没看见里面有人,听到这声咳嗽,脊背都有点弓起,将南北抱紧了几分,一手放上门把手,缓缓拉开。
南北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把手放到他肩上撑了一下,让两人分开了一点。
“爸?你怎么来了?”沈枞放开了南北,转眼又扣住他的手腕。
沈父的声音清冷:“我头一次知道来我自己的房子还得跟你讲一声。”
沈枞道:“好吧,我只是想跟您讲,我觉得您现在来这里不太方便。”
“那我走?”
沈枞应声把门拉开:“请。”
“?”沈父掩在镜片下的眼睛难得有了些迷惑,“还真是令人意外,我在这里是影响你发挥吗?”
沈枞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然而南北总觉得这微笑有点过于假意了。
好在沈父并没有纠结过多,他轻扶了扶镜框:“那我走了,你们随意。磨蹭完了到余家去,余先生请吃饭。”
“可以不去吗?”沈枞声音浅淡。
沈先生跨出门外,没有停顿,轻飘飘落下一句“你可以试试”,消失在门后。
“想去吗?”沈枞转头询问南北的意见。
南北点点头:“我有点事没搞明白,想去问问余尘。”
两人稍作休整,南北把沈枞拉到阳台上。
林黍此刻不再玩弄花草了,模样恹恹地坐在花园里的小椅子上。
南北指着他道:“那个人,就是我爸请的催眠师,本来要来催眠我的。”
沈枞微微拧眉:“你没事吧?”
“我好着呢,不过,我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是谁,”南北托腮看向远处,“他竟然认识余尘诶。”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林黍。”南北转头看他,对上沈枞的视线。
沈枞偏头思索片刻:“难怪,这个林黍的父亲和余子亦是朋友,也就是,在我爸之前的那位余子亦的心理医生。”
“噢,这样啊!”南北如有所悟点点头,默言片刻又倏忽转头盯着他,“难道,心理医生都会催眠吗?”
沈枞立马道:“我爸不会。”
南北心道真没劲儿,他想说的还没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