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言在仔细地观察着身下一动不动,身子微微起伏着的人……
然而,半晌过去,身下的人就连哼都未曾哼一声……
方泽言终于忍不住了,试探性地轻声喊道:“阿,阿离?”
回应他的,依旧是漫无止境的沉默。
“阿离!?”
方泽言终于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将身下的人翻了个身,烛光很是昏暗,但方泽言依旧看清楚了对方那张脸:惨白得瘆人:“阿离!”
方泽言紧张之极,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有些心急如焚。
“府,府医!”
终于,方泽言反应过来了,抓过地上凌乱的衣衫胡乱套上便大步流星地往屋子外头走去,边走边惊慌失措地道。
“将军?”
闻声赶来的府医一进小院子看到方泽言脸上的表情“……”
府医还未靠近,就嗅到空气中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腥膻味,顿时老脸一红,明白了什么,就连步子也滞住了,面露尴尬之色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方泽言“……”
啊这……
方泽言看着府医那简直不要太明显的表情比他还要尴尬!
甚至都忘了开口招呼府医过来!
而府医呢?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自家将军好像是第一次行房事吧?
而且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那人明显就是被那啥晕的……
空气沉寂又尴尬,哪哪儿都显得诡异。
方泽言看了一眼趴在榻上的阿离,最终还是拉下了脸朝着府医招了招手,道:“有劳……”
没错……脸皮是很重要,但人命更重要!
府医闻言,“哦”了一声,一边小步朝前走,一边假意揉了揉鼻尖掩饰内心的尴尬。
府医刚一走近,方泽言就立即让开了位置示意他给阿离看病。
病人的安危是行医救人的最重要的事,于是府医也没多客套,依言去看。
可刚一坐下,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只见背对着自己的那人令人难以启齿的柔弱处覆满了不少鲜血,其中还掺杂着不可描述的可疑津液……
甚至还有些津液正顺着柔和的线条沿着光洁的大腿不住往外淌……
方泽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自己待在这里未免也太尴尬了,于是便正了正身形道“我先……”
出去两个字还未脱口,方泽言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唔嗯……”
方泽言反应极快,立即顺着声源望过去,就见着府医不知何时给阿离施了针,而此时此刻那根细长的银针,正深深地扎入那纤细不堪一握的藕臂中。
那针扎得原本趴着的人吃了疼,也不知是针扎的有些许清醒,还是因为吃了疼,引得那人难耐地翻了个身,方泽言就正好对上了那张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