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阿离一把扑过去，搂住方泽言的脖子，语气激动殷殷切切道：“阿离知道自己做错了！”
方泽言：“……”
“求将军不要赶我走！”越说，阿离觉得自己心越痛，越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了，只是不管不顾地狠狠搂着方泽言，生怕自己一撒手，方泽言就会把他送走那样，继续道：“阿离什么都不求！只求将军将阿离留下来，哪怕……哪怕是做牛做马，阿离也是心甘情愿的！”
方泽言脑中“嗡嗡”作响，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看着那张无动于衷的脸，阿离彻底陷入了绝望：这一切都是报应……都是自己应得的……倘若自己当初没有起坏心思，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将军恨自己，讨厌自己，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阿离不敢撒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撒。
而方泽言也一动没动，就任由他这么抱着，两个人就像两个提线木偶一般，不说话，不动，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到天明。
外头的光已然有些刺眼，方泽言这才轻轻地喊了一声“阿离……”
然而，搂着他的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方泽言皱了皱眉，再次小声地喊了一声“阿离……”
然而，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方泽言察觉不对劲了，连忙轻轻拿开那双搂住自己的藕臂，推离了数寸，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漂亮脸蛋儿此时此刻正紧闭着双目，浓密的鸦羽许是因为睡得不安稳，而微微颤动着，看起来十分招人心疼。
方泽言微微蹙了蹙眉：“……”
心在那一瞬间又乱了：阿离昨夜告诉自己那么多，说不想瞒着自己，是因为喜欢自己的吧？
那么自己呢？
自己喜欢的是玉漓，也没打算另娶了。
方泽言有些烦闷……
而就在此时，那双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了，在看清他的脸后，那双原本睡意朦胧清浅的眸子迅速清明起来，瞬间被慌张覆盖了。
看得方泽言眉头蹙得更紧了，想问怎么了，却发现自己问不出来，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方泽言的这个反应让阿离感到心惊肉跳：将军是在想怎么开口提把自己送走吗！？
不……他不愿意！
“将军！”想到自己可能要被送走，阿离“窸窣”以最快的速度从床榻上翻身而起，匆匆穿了衣裳就往外头走，边走边道：“阿离去与将军打盆水来洗漱！”
只要能留在将军身边，哪怕是做个下人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