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言暗叹了一句这都是自找的,想想作罢:谁吻谁都是个吻,目的达到就行,过程不重要……
此时此刻的方泽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皇帝的太傅,大隐王朝的定北大将军,显得有多泼皮无赖。
那个吻,一直持续到方泽言的良驹一路踏过厚厚的积雪,最后停在了定北大将军府的门前。
“阿离你在这儿等着。”方泽言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阿离给抱下来之后用十分不放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报备:“我先把马牵去马厩,你别乱跑。”
说罢,就一步一回头地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而且走得很快,仿佛只要慢一步,人就没了似的……
方泽言这一行为看得阿离尤其无语也尤其刷新对方泽言认知:奇怪……将军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连牵个马都要跟自己报备,还有,干嘛要跟自己报备啊?
这未免也太不将军了?
阿离陷入了自我反思自我怀疑:难不成这才是将军的本来面目,是个无比黏人的人,而自己以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假象?
“泽儿。”
在阿离还在兀自想着的时候,就听到从定北大将军府的方向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那个声音充满了肃杀之气,阿离皱了皱眉,立马想到了一个人:镇国大将军。
因为两人的口气简直如出一辙。
一时间,阿离只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虽然对方是在喊将军,可阿离觉得自己不回头似乎很不合适。
于是,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在嘴角折起一抹温柔的笑,扭过头,对着来者道:“镇国大将军。”
方安邦愣了一下: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
待到近了,方安邦愣了个彻彻底底,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玉漓?
夜很深,有些看不真切,方安邦不敢确定:可是这个气质不像是玉漓啊……
“父亲怎的来了?”
这头,方泽言栓好了马刚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家那个脾气不怎么好的爹,而阿离正一脸紧张地跟他爹面对面。
于是一边小跑一边想:他爹那么直的一个人,不知道阿离的性子收不住边儿,万一把人给吓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步伐迈得更大了,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两人中间,将方安邦和阿离彻底隔开。
“……”自己儿子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啊?方安邦有点儿闹不明白:不就是想确认一下对方是谁吗?
方安邦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傻了,然而已经被傻了的方泽言却浑不自知自家老子正在心里暗暗地鄙视着他。
“父亲深夜来定北大将军府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也没什么。”方安邦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
方泽言闻言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向给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子解释……
“镇国大将军……”看着陷入了沉思的方泽言,阿离就猜到了他此时此刻肯定正在内心极力组织语言,想规划好一切后跟镇国大将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