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7
虽然早就知道萧玉泽对自己确实是别有目的，但是方鹤轩还是忍不住的心绞痛。那种抢走了别人东西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涌进来。
他明白了，自己终究还是抢走了别人的东西——因为那个真正拯救萧玉泽的根本不是原主，也不是他方鹤轩。而是那个弱小的，像是小男孩一般的小女孩。
方鹤轩不知道如果真相变换或者显露，萧玉泽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是这其中掺杂着关于萧家和方家利益的东西一定会更多。但也许萧玉泽会毅然决然选择其他的人。
就像是扭蛋一样，随机的开启，里面即便告诉你奖品的多少，也会难过于抽到谢谢惠顾的可能性。
这是不纯粹的感情，也并不那么美好。
但依旧的，心口疼痛的仿佛撕裂开来。
方鹤轩睁开眼睛，呆愣愣盯着眼前的一切，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又像是什么都不变了。
“120。”方鹤轩叫系统，“警官先生查到哪一步了？”
“你们今天晚上刚查出来的线索啊姐妹。”120打着哈欠，“对了，他送你的东西在温室的白玫瑰花下面。”
方鹤轩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又道，“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120也沉默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
“别是什么三角恋。”方鹤轩牵强着牵起一丝嘴角，心中思考了无数种可能，“虽然知道萧玉泽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也不一定会放开我。毕竟我的用处真正显现出来了。”
120盯着方鹤轩看了半晌，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吗？这个答案会比较痛苦。”
“当然。”方鹤轩说的极其快速，“长痛不如短痛，你以为还会比现在还难受吗？”
120点头，眸光里带着吗复杂的神色，那是洞悉一切的怜悯，让方鹤轩极其不舒服。在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和拥有自己的人生，最后还是败在这个世界的手里。
120说：“那个女孩子你熟悉的，她就是小时候的薛婉。”
方鹤轩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神色沉默在光影之下，晦暗到连120都不好分辨其中情绪。
“所以无论是这一次的让我还是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早有预谋，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一切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吗？”
120觉得自己很冤枉，“并不是啊，我只知道一部分而已。我确实向你隐瞒了一部分内容，但是即便是我告诉你这些内容，你也没办法改变过去啊。”
方鹤轩冷漠地说：“如果你能早前告诉我的话，我会规避这个未来。”
方鹤轩刚说完，120却笑起来，眼神像是成熟的大人看着牙牙学语的稚嫩小孩说自己马上要学微积分一样，“已经是演算好的世界，除了bug以外，我说你去怎么更改，你要走的路只是世界演算的一部分而已。”
方鹤轩没有心思跟120讨论复杂的哲学问题，他说完了这一切便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所有一切的痛苦，都是安排好的戏码。方父方母的死亡也好，给了希望又毁灭也好，萧玉泽也好……
所以有什么意义的去查这个既定的未来。
没有了，也许这只是“世界”希望自己查的罢了。
“那么接下来呢，我该做些什么？”方鹤轩忽然牵起一丝笑容，“或者说世界希望我做些什么？”
“对啊，本来就该这样。”120耸肩吐槽道，“说实话，我真的很难闷，所有的选中的穿越者似乎都以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主角，而我只是他们的辅助工具。可我是系统，从根本上来说其实是我选中，不对，应该是世界选中了他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