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都变了
“爸，设计师我已经找到了，不过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公开，明天开会的时候先公布答应傅氏的要求。”苏彦揉揉眉心，有点累，懒洋洋的斜靠在苏昌明的办公室对面的椅子上。
“好。”苏昌明脸上露出笑容，堆起来的褶皱都可以夹死好几只蚊子了。
“爸，我看过我们公司用的材料，和正品比起来只差那么一点，那天会议上你为什么不阻拦一下我这张嘴。”
苏昌明冷笑，“老吴那家伙偷工减料，有些用的我公司里的材料，有些比那还不如。”
苏彦了然，“爸，你是早就发现吴文军有问题了吗？”
苏昌明叹了口气，“老吴一直和我一起，风风雨雨二十载，他那些小手段我当然知道，不过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那我们的产品？”
“放心好了，你爸虽然是做山寨货的，但是也是有责任心的，他没用好的，我都让人换了，所以市场上的产品，都是按照公司标准生产的。”
苏彦有些讶异，“爸，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吴文军已经出卖了公司，不可能还留着吧！
苏昌明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些疲惫，“我也在纠结啊！”
都是一起走过来的，是朋友，是战友，他怎么可能说辞退就辞退。
“爸，养虎为患，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苏彦眉头紧蹙，苏昌明这样优柔寡断，难怪在原著里死的那么快，若是最初就快刀斩乱麻，哪还有后面那档子事儿。
“我都知道。”苏昌明忧愁的抓抓头发，“可毕竟是几十年的交情。”
“爸，你把他当朋友，可吴文军未必也把你当朋友，他连出卖公司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明知道那是傅氏给的一个坑，他还怂恿你往下跳。也就这公司是你一个人的，要是像其他那些股东一大堆的公司，爸，你觉得我们这小小的公司还能存活吗？”
“你说的我都清楚……”
“别说了爸，你不忍心，那我来，反正他看我也不舒服。”两人本来就不对盘，他来做这个坏人最合适不过了。
与此同时，Z大。
苏熠坐在寝室的书桌上，盯着电脑一动不动，“王鸣。”
“干啥啊老大。”王鸣一脸苦大仇深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的扭成麻花状。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王鸣一下子坐了起来，“我说苏熠，你是疯了吗？傅氏，傅氏，那是傅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公司。”
“我知道。”苏熠一脸的淡定，“但也只是一个傅氏。”
王鸣一脸你怎么这么猖狂的表情，也只是一个傅氏，这话苏熠也能说出口，“大哥，我的好大哥，恕小弟无能，不能黑进他们的系统。”
“老大，你怎么突然要对傅氏动手？傅氏是有人招惹你了吗？”
苏熠没说话，抿着唇盯着电脑屏幕，招惹，可不就是招惹嘛，他和傅氏，有些不共戴天的仇。
“算了算了，问了你也不说，资料我发你手机上了，我只能进去简单的，核心的暂时还不行。”
“嗯。”
苏熠打开王鸣发过来的文件，只是一张傅琛的行程表，“你糊弄我呢？”
“大哥，行程表我也是费劲心思弄到的。”傅氏的安防系统就像铜墙铁壁，他自诩是计算机天才，却败在了傅氏的安防系统上。
苏熠的视线落在11月4日。
傅琛要去苏氏，这不就是他们家的公司吗？
比预期的提前了一天。
苏熠皱着眉头，傅琛这是要做什么？
“诶，诶，苏熠！我想起来我有什么事情没跟你说了，你让我去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苏熠疑惑的偏偏头，似乎并不记得自己有让王鸣调查什么。
“就是你哥，你哥那种情况，我查了好多资料，最终确定，你哥可能是精神分裂，就是人格分裂，但是昨天看你哥对你挺好的啊！按照你说的话，这应该是另一个人格，不过你不是说另一个人格只会在晚上出现吗？”
苏熠也陷入了沉思，自从他在医院醒来后，苏彦就变了，不，不是变了，是另一个人格占据了身体的主导地位，昨天苏彦睡着的时候也是安安稳稳的，并没有其他人格的出现。
那另一个人格呢！
是沉睡了，还是消亡了，又或者两个人格已经融合了？
“要不你还是让你哥去看看医生吧！不过，人格分裂的人好像一般都不知道自己是人格分裂吧。”
看医生，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利剑戳进了苏熠的心口，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的视线毫无焦距，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握住鼠标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苏熠，苏熠，其实这没什么的，你可以和现在这个人格说清楚，不过为什么另一个人格那么讨厌你啊？”王鸣又开始问一堆没有用的问题。
另一个人格为什么讨厌他，苏熠也很想知道，他更想知道，一个被宠着长大的苏彦为什么会出现人格分裂。
听苏昌明和夏晗所说，小时候苏彦很喜欢他，可从他记忆里，苏彦对他就是不冷不热的，寄宿在苏彦家后，苏彦对他更是恶语相向。
那中间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苏熠和苏彦从小一起长大，苏熠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是模糊的，他根本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
“苏熠，你看的这是什么？”王鸣突然凑到电脑跟前，不解地戳了戳苏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