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未知的危险总带着本能的预警。
如果是以前,陈锦棉一定会上前安抚两句,说几句好听的花,但今天她没动,反而退了两步,靠近自己的卧室。
她盯着傅琛,曾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蔓延开来,一点点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手脚冰凉。
傅琛一动,她反手就把卧室门打开,躲了进去。
这样的傅琛太可怕了。
陈锦棉把门反锁,还是觉得不安全,又把服装柜搬到门口抵住。
随后自己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门被拍得啪啪做响,“陈锦棉,开门。”
陈锦棉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傅琛,她害怕,她不敢与这样的傅琛对视。
他的眼里有想毁灭一切的火焰。
陈锦棉想起什么,在屋子里一阵忙活,她记得她的卧室有监控,但从来没开过。
如果她死了,也要把傅琛送进去。
好在监控装在衣柜里,以前是为了防傅琛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特意装的,后来傅琛挺安分的,从来没有越界的动作,也就没用了。
但今天她怕极了。
哆哆嗦嗦打开监控,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后又钻回了被窝。
房门敲了一会儿就停止了。
陈锦棉知道,傅琛是去想办法去了。
这种等死的状态真的太难熬了。
她怕监控不够,又从书桌里翻出一支录音笔,用透明胶黏在了床底板上。
这次她没有钻回被窝,而是去把梳妆台挪回了原位。
没一会儿,傅琛就把门打开了。
陈锦棉坐在床头,面无表情。
傅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掐住陈锦棉的脖子,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陈锦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锁在门外。”
陈锦棉平静的望着傅琛,眸子里毫无波动。
她不怕死,就怕自己死的没有价值。
傅琛用力一甩,就将陈锦棉甩在地上,“贱人,老子对你不好?你竟然躲着老子。”
“咳咳咳——”陈锦棉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她的呼吸急促,脸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养你也有三年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们连正经的接吻都没有。”傅琛躲在陈锦棉身边,欣赏着此刻眼前之人的狼狈。
心里的烦躁少了一点。
陈锦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桀骜难驯。”傅琛用右手捏住陈锦棉的下巴,在她的下颌处摸来摸去。
“真是漂亮。”
陈锦棉没有挣扎,眼睛里全是倔强。
傅琛用左手掩盖住陈锦棉的眼睛,“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陈锦棉的睫毛颤了颤,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么好看的陈锦棉是我的未婚妻!”傅琛自言自语。
傅琛的手从下颌处一路往下,落在陈锦棉的领口。
陈锦棉打了个冷颤,眼里有了害怕,“你你要做什么?”
傅琛没有说话,唇角扬起弧度,欣赏着手中的猎物,“棉棉,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别人这种软弱无能,面对恐惧也无能为力的样子了!真是让人兴奋。”
“傅琛。你要做什么?”陈锦棉往后退了一点。
她一动,又被傅琛掐住了脖子,“做什么?棉棉,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走开!你滚!”陈锦棉踹了傅琛一脚,脚踝却被他握住了。
“投怀送抱,嗯?”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滚。王八蛋!”
傅琛握着她的脚踝用力,陈锦棉有种下一刻她的骨头就会碎裂的错觉。
“只有听话的人才有糖吃。”他的手抚过陈锦棉的脸庞,擦着她的眼泪。
“不过,棉棉,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好想看你哭啊!”傅琛将手上的眼泪放在嘴里,“棉棉的眼泪是咸的。”
陈锦棉心中暗骂一句变态,身子抖得厉害。
“怎么不说话了?不骂我了?”傅琛挑挑眉,送了握住的脚踝,俯身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随即用力扔在了床上,听见陈锦棉的痛呼声,笑出了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真悦耳!”
陈锦棉盯着一步步靠近的男人,男人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跳就快一分,手中攥紧被单的力度随之多用一分。
“啊——”陈锦棉突然被傅琛抓住了脚踝,用力一扯,她就坐在了傅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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