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这么严重?顾言一脸黑线,瞧着陆先生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想呛声的话顿时又堵了回去,慢吞吞地跟着人回到床上,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道:“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一起生活了两辈子了,顾言对陆景渊的了解估计比他自己还深了,以这家伙的流氓性子,刚刚给他穿裤子的时候,肯定都找了好几个占便宜的时机了,还有扶着他的时候,也过于小心了吧?总感觉陆先生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有心事的样子……真被吓傻了?
“……”陆景渊还在给顾言捏被角的手猛地一顿,随后还若无其事地调笑:“哪里怪了?怪在对你越来越好了?”
“……”突如其来的一波土味情话,听得顾言头皮都快发麻了,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揪着一张脸往后缩了缩:“你,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就是觉得言言这次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陆景渊见言言缩着身子,故意靠过去,双手撑着床边,一脸正直地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顾言被陆先生越靠越近,身子越来越低,一直到完全平躺在了床上,一边按住陆先生的脸面露嫌弃,一边竟有种熟悉的陆先生又回来了的松了口气的感觉:“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起开!”
要说救命之恩,他这都第二回了,第一回那黏糊糊的以身相许的模式都快让自己透不过气儿来了,要是更黏糊一点儿,那还不如合体算了!
陆景渊不起开,继续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以身相许的决心,黏糊糊地撑在顾言的上方,小心地避开伤口,就着这样的姿势和言言继续谈心:“对了,刚刚池越过来,想问问我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戴口罩的猥琐男的长相和特征。”
顾言:“……”罪犯就罪犯,干嘛还突然起了个猥琐男的昵称,我差点儿都没反应过来!还有,你问就问,能不能坐直了问(╯‵□′)╯︵┻━┻?!
陆景渊瞅着言言怒目相视的模样倒是老神在在,皱了皱眉有些苦恼地道:“我记得那家伙眉毛附近好像有道狭长的刀疤,但是忘记在哪边了?”
“右边。”顾言对于正事儿记不住,光知道耍流氓的陆先生表示十分的嫌弃,没好气地开口补充道,而后猛地顿住,怔怔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陆先生……
陆景渊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紧紧地盯着顾言,看着对方由嫌弃到一瞬间的惊慌,稳稳地钳制住了对方的身体以免他乱动,过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嗓音淡淡地道:“他有刀疤吗?”
顾言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没有。”有刀疤的,是上辈子枪击他的那个人,陆先生故意在前面扰乱他的思绪,他在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