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蝉心情明显比刚才好多了,懒洋洋地朝他笑:“怕你冷,我有帽子。”然后就戴上了外套的帽子,替他挡风。
白天气温高,入夜后却还依然春寒料峭,林蝉没那么快松衣服,穿的依旧是那件黑色的短款棉服。衣领拉链锁到最高处,林蝉的背影像一块蓬松的面包,景晔看了会儿,将手往林蝉的兜里抄,完全忘了他们还在马路边。
林蝉躲开,道貌岸然地提醒景晔现在是外面。景晔不服,两人斗了几句嘴,出租车也等到了,报出地址,他迫不及待拉林蝉的手。
“你想我吗?”景晔压低声音,说两个人的悄悄话。
林蝉回答一点也不想。
景晔“哼”了声,默认他又口是心非,自顾自地说:“跟你讲个好消息,试镜我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因为提前了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准备,我结束后,大导演问有没有写人物小传,还好我有写……拿给他看,他好像还算满意。”
林蝉回味那个吻,听也听得心不在焉,但一直笑:“啊,这不是很好么?”
“今天璐璐姐说对方的选角导演联系了她,确认我的档期。”景晔眉毛都要飞起来,“弟弟,这次是大银幕!”
那个导演的作品林蝉看过一些,偏文艺风格,其实不太像能票房大爆的样子。他心里对景晔的选择有不解,但看对方那么高兴就不多问了。
“那到时候我请虞洲他们去看。”
“我请你看,不带他们。”景晔宣布完好消息,开始关心他,“最近的两场考试怎么样?单招是不是已经全结束了?”
林蝉说是,但回避了发挥的问题:“我老师说再不济去读画室隔壁。”
“怎么不读你中学隔壁?”景晔打趣。
林蝉故作痛苦地说:“考不上啊……如果央美录了我,文化分也够头疼一阵子的,他们学校分太高了。”
谈到学习景晔也开始感同身受,他脱离高中校园很久,大学期间实践课和理论课对半开,并不难以应付,很少临时抱佛脚,惟独这时看林蝉表情仿佛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十点半才下课的晚自习。
“诶……那怎么办?”景晔说,“还能补多少分,三五十?”
林蝉:“做梦快一点。”
景晔感到被冒犯,戳他的腰眼。
林蝉不怕痒,巍然不动,任由他动手动脚了一路,到后来实在忍不住,挨在景晔身边,反剪他的手握在后腰,在前排视野盲区中放肆地咬景晔的耳垂。
好在出租车内广播声音开得足够大,外间下雨,异样呼吸频率淹没在水声中。
抵达KTV时景晔接了蒋子轶的第五个电话,他不耐烦地说着“别催了到了”,向门口的服务员报出包厢号。
为了庆祝林蝉十八岁生日,窦霜提前给KTV打过招呼布置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