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秘嘴角含着笑意,几十条点赞记录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过了一会儿小夏便打来了电话,说楼下有人在等着了。
唐秘有些奇怪怎么是小夏打得电话,但也没多想,拉着行李箱下了楼。
到了楼下唐秘明白了,被人摆了一道。
一辆限量版豪华保姆车停在小区门口,宴景行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脖颈上松松围着一条深灰色围巾,他身高腿长半倚着车门,像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见到唐秘,宴景行轻笑起来,然后又微微皱了眉走到唐秘面前温声责备他:“怎么穿这么少?”
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了下来,裹在了唐秘的脖子上。
思毛市最近的气温在15°上下徘徊,唐秘为了方便穿脱里面就穿了一件薄款连帽卫衣,外面只套了一件短款羽绒服。
围巾上浅淡的、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子,唐秘才醒过神来,憋了两天的委屈一下子从胸腔窜上咽喉也染红了眼眶。他垂眸不去看宴景行,拉着行李箱往反方向急匆匆地走了。
宴景行没想到玩过火把人惹生气了,他赶紧抓住唐秘的手腕提起行李箱半拉半抱把人弄进了车子。
车子启动了宴景行才开口:“叶松去接小夏和陈涛了,我送你去机场。”
唐秘垂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就是不去看宴景行,也不理他。
宴景行双手捧着唐秘的脸颊迫使唐秘抬起头来,他这才发现唐秘真的哭了,眼眶红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宴景行心里一紧,胸口发酸,将唐秘揽进了怀里,问他:“宝贝儿,怎么了?见了我不开心?”
唐秘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有什么开心的,你有事也不跟我说,我担心你担心得要死,给你打电话你说挂就挂了。”
宴景行温柔了捏了捏唐秘后脖颈上的软肉,哼笑了一声:“那你知道我的感受了?”
唐秘退开宴景行的怀抱,愣愣地盯着他:“什么?”
宴景行执起唐秘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盯着唐秘的眼睛,说道:“这几天你都在担心我对吗?”
唐秘委屈地点了点头。
宴景行用指腹抹去唐秘眼角的泪水,继续道:“觥州的工厂是真的出了事,我真的是去处理这件事了,事情处理得也很顺利。但我是故意不理你,不给你打电话。我只想让你明白,那天你上了黑热搜被网暴时我联系不上你在停车场焦躁地等着你是一种什么心情。”
“我知道你很强,很聪明,你可以自己应对。我也知道你有很多想守护的人,家人、同事、朋友,哪怕是我,你也纳入自己的羽翼护着我对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可以不需要我帮忙,可以不需要我协助,但我希望你遇到什么事了能够告诉我,让我知道,而不是瞒着我,甚至压根都不会想起我。你可以学着依赖我,我是你坚强的后盾,明白吗?”
唐秘低垂下眼帘,他极力隐忍还是控制不住抽颤的嘴角。
父母死后他成了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要撑起这个家。姐姐生病、辍学进入娱乐圈、被导演骂、拍戏受伤、遇到混蛋、被雪藏,不论哪一件事都不曾将他打倒,他咬着牙一步步前行,不曾红过眼眶。
宴景行几句话却瞬间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唐秘眼眶发热,怎么深呼吸都止不住不断涌出的眼泪。
“吧嗒!”一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宴景行的手背上。
宴景行挑起唐秘的下巴,心疼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亲了亲他的脸颊,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唐小秘,你可以不用那么强,我以后都会在你身旁。”
唐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贴上宴景行滚烫的嘴唇,用唇齿交缠的深吻代替了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