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纵使是没有继承季氏的沈成也有自己的公司,是商业新贵,地位非凡,不管是从哪里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在学校里的那层羁绊,他们都不可能是朋友。
金辙推了推眼镜说:“再说了,沈总那样的人,需要朋友吗?”
酸菜鱼汤热气腾腾的
恍惚间
简时午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段对话:
“我们可以一起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我要你。”
简时午的心无限的下沉,他握着筷子,美食在前,饥肠辘辘,却一口都没吃进去。
金辙瞥他一眼:“那你们是什么朋友?”
简时午语调艰涩:“初中同学…”
“嗤”
金辙笑了出来,他真?的是很现实一人:“那你运气挺好的,你知道吗,现在其实大部分人都很少跟以前的同学还有联系了,更别提还能做朋友了,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还别不、。”
简时午坐在哪里,金辙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分外的难受。
金辙看他出神的样子,有些好奇:“哎,那你喜欢他吗?”
“啪嗒”
手?中的汤勺不小心的摔在碗沿。
简时午心跳不自觉加快,他别过眼:“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好奇呗。”金辙喝了口汤:“我以前当?交换生的时候在学校的荣誉榜见过沈总,他真?的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风云人物了,初中的时候肯定也不差吧,是不是风光无限?”
初中的时候?
简时午想起来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沈成,眉宇温柔了很多,他低着头,声音很轻:“他以前就很优秀。”
金辙点头:“那也正常,我那留学的时候,他们学校很多女孩子喜欢他,路上不少小姑娘蹲点呢,那边民风开放,什么样的都有,我印象可深刻了,不过说实话吧,就沈总这条件,是我,我也喜欢。”
简时午不知道这话怎么接。
“你们真的是朋友啊?”金辙看他有些憨的样子,不免多说了两句:“我早就说你运气好了,没想到真的这么好,其实要说说吧,如果你有机会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毕竟要是真成功了,那简直是祖上积德,多少人羡慕你,当?然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人家,另说。”
简时午埋头吃鱼。
可能人总容易和有些陌生?的人吐露心声,有些东西压在他心底多少年了,问出来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开口,声音很小:“不般配。”
金辙:“什么?”
“不般配。”简时午长长的睫毛垂着:“他太优秀了,我们都是很普通的小炮灰,是没有结果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别抱着不该有的念头,否则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这是他心里真?心实意的话却换来了嗤笑。
金辙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懒洋洋的说:“你这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了,一般富商呢,讲究门当户对,豪门世家呢讲究家底干净,拿的出手,像是季家这种顶级豪门呢,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讲究那么多啊,因为他们足够富有,所以不需要让步,喜欢什么就什么呗。”
“所以你看咱们圈子里不少人都想爬豪门的床吧。”金辙跟他说:“就是这个道理?咯要么说你蠢呢,有你这犹豫的功夫,别人房卡都拿到了,你现在有机会你不上,等被人抢占先?机了,你就真的跟我们吃的这盘酸菜鱼一样,十分多余。”
“……”
简时午居然被说的哑口无言。
后来又闲聊了很多,大概的他都有点忘记了,金辙好像喝多了,也可能今天他真?的受了点刺激,所以话就格外的多,分开的时候,他拉着简时午说:“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提醒过你。”
简时午:“什么”
“你太不会说谎了。”金辙打了个嗝,闷闷的笑:“特别拙劣,一眼就能看出来。”
简时午有点郁闷。
金辙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又?很爽,感觉把之前的气都给出了,虽然简时午说是朋友,可他一个字都不信,13楼根本没有人会去,沈成凭什么为了一个初中同学从楼上下来呢,而且那个时候,他那种护犊子的眼神,绝对不是单纯对朋友的维护之意。
“哎”
金辙对简时午说:“别在明明有机会的时候,留有遗憾。”
简时午一僵。
金辙笑了笑,他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善良要提醒他,只是希望简时午以后如果能和沈成在一起了,那他不被记仇是其一,如果能作为朋友捞到点好处也是不错的,反正自己肯定是没机会的,那这种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他何乐而不为呢,拦住一辆车,金辙说:“车来了,明天见。”
简时午机械的点头:“嗯,拜拜。”
夏季的夜晚有时候会太过冰凉,饭店的门口没什么人了,空荡荡的马路上有几辆车飞逝而过,只留下车尾气,不远处有一条波光粼粼的河,岸边的路灯泛着暖黄的光。
简时午慢悠悠的走上桥,他站在河岸上,抚摸过桥墩的石狮子头,粗粝的触感有些扎手,还带着凉意,不远处有母亲接补习班的孩子回家,与他擦肩而过。
那女孩说:“妈妈,是不是要下雨了?”
“天气预报说有雨。”母亲轻声说:“要快点回家,你爸爸要下班了,正好吃饭。”
他们越行越行,伴着夏季夜晚独有的清凉。
遗憾吗…
简时午靠在桥岸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刚重生?的时候,他的父母才下葬不到一周,那个时候他还没办法很快调整过来,满心满眼带着的都是对沈成的怨恨和畏惧。
直到现在,他依旧是心有余悸的。
距离公司上市成功已经有四年了,沈成回国后,他们家也平安渡过了危机,之后就顺风顺水,不能再好。
他父母都还活着,他也没有嫁给沈成,好像前世犯的错他都已经避开了,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已经没有遗憾了才对,但,那也是按照道理?来说,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小声的抗议,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他的遗憾,不止这些。
他遗憾的是,没有和沈成好好的渡过一生?;他遗憾的是,还没有来得及跟和最心爱的少年说自己是真心想和他成婚的;他遗憾的是,有好多那些没能说出口的话,都因为太多太多的错过而最终掩与唇齿了。
……
然后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选择。
简时午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轻轻的取下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平安符,那是四年前沈成送给他的临别礼物,这个符也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他们一家都是平平安安的,没有再经历那些苦难和诀别。
这一世和上辈子是不一样的。
或许…
他勇敢一些,也是可以的。
翌日
简时午一大早到公司的时候,节目组已经开拍了,金辙冲他挥了挥手,在孙黎曼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两个人居然关系非常好的互相带起了早餐。
孙黎曼说:“这个世界太疯狂。”
苏羽落耸了耸肩。
金辙把简时午拉到角落说:“我听说了,沈总好像感冒了。”
?
简时午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偷听的。”金辙小声道:“茶水间,听那个主管聊天偷听到的,你可别误会啊!”
“……”
槽点太多了。
简时午犹豫了一下:“严不严重?”
“不知道啊。”金辙戳了戳他:“是被你昨天开的那个淋头给淋感冒的吧?你不去看望一下吗?”
简时午咬着包子差点喷了:“我怎么去啊,有摄像老师跟着呢,而且,你当?总裁办是公园啊,我想去就能去。”
金辙无语的撇撇嘴:“那你自己想办法咯。”
简时午沉默了。
他觉得一会不行发个微信吧,还是不要冲动行事?,老实点为妙。
当?然,这只是他现在的想法,临近中午的时候,几个实习生?们都在办公室办公呢,外面孙黎曼拎着奶茶冲进来,一脸八卦:“大新闻大新闻!”
其他人抬头看她。
孙黎曼一脸神秘的笑:“我刚刚在楼下买奶茶的时候,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苏羽落:“快放。”
孙黎曼白他一眼,这才说:“我看到啊,有个大美人拎着保温桶坐了总裁专用电梯上楼去了!”
“……”
室内一片寂静。
金辙意味深长的看了简时午一眼。
孙黎曼把奶茶分发给众人:“那个电梯啊,是需要有前台同意授权才能进去的,也就是说啊,沈总跟她是认识的,而且呢,也是同意她上楼的,我刚刚离的远看不清,但是个金发美人,身材超级好,特别漂亮,而且啊,身上穿的是这一季的最新款限定,超级贵的牌子!”
屋内的人脸色各异。
金辙戳了戳简时午,小声说:“你看吧,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没说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丑竟是我自己——(,抗压背锅吧)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出自游戏《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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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他吃醋了!
一行人在互相猜测, 纯属当八卦娱乐,只有坐在桌案边的简时午心?里忐忑又不?安。他们这会在项目组做最基础的翻译和打下手的工作。
玻璃门被敲了敲
陆婉走进来说:“下午要?的那个文件好了吗?”
简时午站起身来把几个文档交给她:“陆姐,都在这里了, 您看一下。”
“好。”
陆婉对简时午说:“对了,端爷昨天熬夜了, 你?帮忙煮一杯咖啡送去他办公室。”
简时午:“好的。”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顾端的助理了,但是只要他在18楼的时候, 就会被使唤干各种杂碎事, 一开始其他实习生还会羡慕一下,但自从发现真的只是单纯的跑腿后,也没人搭理了。
简时午对其他人说:“我出去一下。”
孙黎曼摆摆手。
从办公室出去, 简时午漫游一样的走到茶水间, 尤其是接热水的时候,甚至被烫了一小下。
“嘶”
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后面的同事连忙过来说:“没事吧?”
“没事。”
“怎么了啊, 是不是走神了。”
“嗯…没注意。”
不?好意思耽搁后面的人接水,简时午快速的闪到一边去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 但还是会控制不住的乱想, 空白的这四年太令人窒息了,他对沈成的生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如果…
那个金发美人真的和他关系匪浅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觉得心?脏隐隐作痛,他甚至不敢往深了想,怕自己没出息的掉眼泪。
端着咖啡走进顾端的办公室,正赶上顾大爷老大不爽的时候:“你?属蜗牛的啊你?,这么慢?”
简时午老实巴交:“对不起。”
“算了放这吧。”顾端手边刚好有东西,他说:“我去下总裁办送给文件去审判,你?把地上那些纸收拾一下。”
简时午端着咖啡说:“嗯,您现在就要?过去吗?”
顾端皱眉:“怎么, 你?有什么事?”
“不?是。”简时午把咖啡放下说:“我听说那边现在有客人,是个姑娘,你?现在过去的话可能总裁办那边还在会客。”
顾端想说管自己屁事。
但是转念观察了一下简时午菜色的脸,一向是不怎么转动的脑瓜子一下子就脑补出来了各种戏。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顾端说:“我自己过去是打扰,两个人就不?是了,你?跟我一起上楼去。”
?
简时午震惊:“这是什么逻辑啊?”
“费什么话。”顾端说:“去还是不去。”
“去。”
简时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同意了,怀揣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就同意了,因为之前节目组有和季氏签的合同里有些地方是不能拍摄的,如果要?上楼的话,摄影师是不能跟去的。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异常的沉默。
“叮咚”
顶楼到了
简时午迈着步子走,心?事重重的,竟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顾端的前面去,前面的玻璃门王秘书居然不在,简时午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去,最里面的木质大门虚掩着,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声音。
只开了一条小缝隙,不?偏不倚从他所站立的地方能看到里面一点点的光景。
稍微看清些后,他瞪大了眼睛。
偌大的楠木办公桌前,有个肤白貌美的女人斜斜的依靠在桌案边,她的皮肤白皙,红唇夺目,手中拿着白瓷的勺子作势要往沈成的嘴边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与她面对面,距离很近,暧昧的很,看不?清表情,但却引人遐想。
那一瞬间,简时午僵在原地,如遭雷劈。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端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
前面站在玻璃门的人骤然转身拉住了顾端的手。
顾端震惊的看着他:“干什么?”
简时午拉着他往外走,步伐有些慌张和凌乱,他轻轻地喘着气,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把人拉到了回?来,一直到电梯跟前。
“叮咚”
电梯门开了。
王秘书拎着东西进来,看到他们俩很奇怪:“顾总监?简先生?”
顾端胡乱点头,拉着他的那双手细软又温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回?头的时候,简时午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好像是通红泛着水雾的,这会儿面前的人一直低着脑袋,他也不?好确定到底有没有哭鼻子。
王秘书疑惑的询问说:“二位是来找boss的吗?”
简时午不?说话,像是哑巴一样。
顾端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秘书:“既然你来了那正好,这个你交给boss吧,我就不过去了。”
王秘书接过,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简时午一样。
电梯门还开着,简时午对着秘书鞠躬后便进去了,顾端也没多说什么也进去了,这一切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但是哪里都不对,气氛怪怪的,全是尴尬。
“怎么了这是…”
王秘书自言自语,踏进办公室后,透过缝隙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女人,有一瞬间,他好像悟了!
“咚咚咚”
他轻轻敲了门。
靠在卓岸边的金发女人侧目看过来,微笑:“王秘书,好久不?见。”
王秘书毕恭毕敬道:“朱莉亚夫人,贵安。”
朱莉亚穿着白色的纱裙,她看起来三十?岁出头,但其实已经四十?多了,她有着西方女人的成熟韵味,和令人过目难忘的美貌,但她开口却是流利的中文:“我早上听管家说沈成病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也真是的,怎么照顾的人?”
王秘书连忙说:“是我的失职。”
这不?是季总前两年娶的夫人吗。
说起这个夫人也很有意思,她好像在很久以前就担任季总的秘书了,前两年季总出车祸的时候,车子都被毁了大半,是这个女人临危之际护住了他,甚至双腿都粉碎性骨折,她穿着纱裙,遮掩了下面的假肢。
后来的事情秘书其实也不?清楚。
只知道后来季总昏迷了大半年,沈成的处境艰难,那个时候也是秘书在医院里鼎力的支持,才让沈成的日子好过许多。
朱莉亚看向沈成说:“晚上早点回去吗,我最近学了几道中国菜,听说很滋补身子…”
沈成面不改色说:“不?必了,我不?爱喝汤。您送给父亲滋补滋补更合适。”
朱莉亚脸色白了白。
自己送来的汤沈成是一口没喝,她其实真的很想和沈成处好关系,一来是不想让季远生为难,二来也是听说了沈成自幼丧母,她想照顾沈成,但却总是不得其法,反而总是让自己陷入了一些尴尬的处境里。
这两年,她和季远生都做了努力。
季远生将所有的股份都转移给了大儿子,而她也将自己在公司培养多年的心?腹和势力都给了沈成,嫁入豪门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滔天的富贵,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才是自己能把握住的,她现在只想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朱莉亚稍微站直身子,有些尴尬的说:“我只是关心你?。”
“是吗?”
沈成姿态慵懒的靠在椅上:“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请回吧。”
“……”
果然还是被拒绝了啊。
朱莉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知道沈成肯定不?会和她亲近,这些都是徒劳的努力,但她总是想表现出来,让沈成看到她的诚意的。
王秘书不敢多言,他把文件送过来:“boss,刚刚我来的时候,遇到了顾总监是简先生,他们俩刚刚好像来过,让我把这个给您。”
沈成听到简的时候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
朱莉亚在旁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沈成看也不?看她:“王秘书,送客。”
朱莉亚:“哎…我…”
王秘书连忙转身对女人说:“朱莉亚夫人,我们boss要?忙了,您先请回吧。”
朱莉亚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沈成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气的有些闷气,只好转身离开了。
沈成没看文件,只问:“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秘书看了一眼手表:“大概五分钟前。”
五分钟
沈成眯了眯眼,大概回?忆了一下,心?里慢慢有了点不祥的预感,他沉吟片刻,询问:“当时他…看起来还好吗?”
王秘书想了想,老实说:“不?太好。”
“低着头呢。”王秘书挠挠脑袋:“但是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接着
他一抬头,就破天荒的看到了沈总紧锁眉头的样子。
嗨,稀奇了。
当年就算是第一次参加董事会仪的时候沈成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算是与商业圈最难搞的那位客户谈判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这样困恼的神色。
接着
王秘书看到沈成拿出了手机,他似乎拨打了一个号码,面色认真的在等待对方接通,然后,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半截停了,显而易见的被挂了电话。
他被挂了电话。
沈成微微皱眉,又尝试拨打了一下,同样被挂断了。
前面的王秘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跟在沈成身边这几年,看着他的身份和地位水涨船高,已经很少有人敢给他甩脸子了,估计挂电话的还是头一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秘书低下头,嘴角勾起,只有点想笑。
前头传来凉凉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寒意:“这么好笑?”
王秘书一个激灵,立刻直起身子,接触到沈成的死亡凝视后彻底笑不?出来,他是一个专业的秘书,必须以解领导之忧为己任。
“那个…”
王秘书小心?斟酌了一下,提出不成熟的建议:“要?不?,我一会用内线拨一下试试?”
沈成挑眉,面无表情。
王秘书连忙给出第二套方案:“或者一会您把这个文件看一下,然后我再联系项目组的人把他拿回去,这样的话,说不定简先生就愿意见您。”
沈成修长的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似乎想确认什么,他看了一眼秘书:“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想接我的电话?”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啊。
说的不?好吧,得罪boss,说的好吧,指不?定会得罪未来的boss夫人。
王秘书迟疑了一下,试探的回?答:“您觉得,首先得排除一下手机没电。”
“…再废话一个字这个月奖金扣掉。”
王秘书仿佛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那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他看到您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办公室勾三搭四不?清不?楚所以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会有人觉得季先生的人设崩了,关于他和秘书的事情我之后会慢慢再写的,感恩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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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不然我还亲你
简时午一整天就是很恍惚。
直到苏羽落过来说:“你?去吗?”
简时午:“去, 去哪?”
孙黎曼挽起袖子,作势要打他:“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在听!”
金辙微笑的?推了推眼镜说:“他们说明天周末了,要一起出去聚聚吗?”
简时午摇了摇头:“我去不了。”
孙黎曼:“为什么?”
“因为我经纪人给我聚了个局。”简时午说:“还有个小代言要去拍广告。所以可能没法去。”
其他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孙黎曼说:“我们这里你?的?资源最好了。”
“别挖苦我了。”简时午摇摇头:“你?们最近不也?有合作品牌找上来吗?”
不得?不说的是, 《加油打工人》这档子节目带来的流量,的?确是很高, 至少给了新人们出圈的?机会,也?让更多的?资本看到了他们身上的?价值, 前几天简时午带了妈妈自制的饭团, 结果第二天某宝上的?同款便当就卖断货了。
这样的带货能力让不少人都看到了商机。
现在也有不少资本来寻求合作,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
孙黎曼说:“都是些小牌子,太掉价了。”
“是的。”苏羽落坐在旁:“经济公司不让接。”
这里面最荤素不忌的?可能就是简时午了, 他的?情况其他人也都了解了一些?, 虽然大家的咖位都差不多,但是其他人签约的经济公司都是大公司, 只有简时午是在一个无名?小公司里头,据说有时候连房租都很困难。
因此
基本上代言都是来者不拒的?。
简时午伸了个懒腰说:“苍蝇再?小也是块肉, 我不在乎身价不身价的?, 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咖位, 有钱就行了。”
“你?们有什么不想接的?资源都丢给我啊,都知道我公司的情况就不多说了,这个月电费还没交呢。”简时午笑眯眯的说:“没事我就先下班了。”
金辙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呢。”
“哦,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总监让我提前走。”简时午站起身来说:“下周见。”
其他人跟着拜拜。
简时午从大厦里面出来就鬼鬼祟祟的?,这提前的?一个小时是他跟顾端申请的?,也?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跟沈成撞上那么简单,今天在办公室的?事情他还没想好到底要用个什么样的心情去接受。
出来后就是公司的小破商务车。
简时午上了车, 看到了好几天没见到的猴子:“怎么这副表情。”
猴子靠坐在后座,面如菜色,眼眶通红的看起来好像哭过,这副模样看的?简时午很?心疼:“到底怎么了?”
猴子仰躺着,轻声回答:“昨天我去谈一个商务合作遇到我爸的朋友们了。”
“然后呢?”
“他们听说我和父亲的?事情后,都没有和我合作。”
猴子瞥过头,他的?嗓子有些?暗哑:“本来你的?人气高了可以谈到不少代言的?,现在因为我家里的?缘故,那些人多少会怕得?罪我爸,所以避开我。”
他们家就是开娱乐公司的,认识的?娱乐圈资源自然也就不少,人脉大多数也是如此,可是成也?萧何败萧何,现在因为这层关系不少人纷纷望而却步,截住了不少资源。
简时午凑近他一些?,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没关系啊!”
猴子鼻子一酸。
“那些小代言咱们不签就不签!”简时午说:“而且我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可能也会有资源漏给我,这样的话?还能解解急,而且你?爸爸的朋友也?不是满娱乐圈都是吧,不然我们这个综艺怎么拿到的?”
猴子:“可是…”
简时午嫣然一笑:“没什么可是的,这些?都是小问题!”
这些?年,风风雨雨一路走来,与其说是谁沾了谁的?光,倒不如说是相互扶持。
猴子吸了吸鼻子,他也?振作起来说:“行,既然明天也?没行程了,走去酒吧喝酒去,我请客!”
简时午看他振作起来了也?十分高兴:“不醉不归!”
虽然说落毛的?凤凰不入鸡,但是一些?大型娱乐场所的?vip消费卡却是一直都有的?,两个人既然决定了,那速度也不慢,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酒吧,定了个小台喝起来,猴子抑郁寡欢,简时午也?心事重重,喝到伤心处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诉苦。
猴子一口闷:“所以说,这年头谁都靠不住,从小我妈没了我就跟我爸过,我爸现在有了新的小孩,就针对我。”
简时午酒精上头,委屈巴巴点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是啊…”
猴子勾着他的?肩膀:“我们要靠自己,不需要他们。”
“对,不需要他们。”简时午跟他碰杯,白皙的?小脸喝的?通红:“要把他们甩了。”
猴子狠狠点头:“只有无情无义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无情无义…”
简时午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有些?抱怨的嘟囔了一声“沈成真的?是好狠的?心。”
?
猴子:“你?说什么?”
酒吧里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他们是半开放的包厢,外面有不少人的在注意这里,虽然纱布半遮,但是依旧能看的?出来里面的两位少年模样不俗,简时午的?身形修长,容貌艳丽,依旧是喝了酒后更像是朵野玫瑰,杀伤力极强,他旁边的猴子容貌也?清秀俊朗,浓眉大眼,通身贵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有人敲了敲门框,手?中还拿着一瓶酒,脸上挂着潇洒不羁的?微笑:“可以请二位喝一杯吗?”
屋内的?两个人正忙着痛斥男人呢,闻言更是毫无耐心,猴子头也不回:“滚!”
那人脸色一变。
但是也不生气,毕竟美人发火也别有一番姿色,纯当情趣了。
“二位是在借酒消愁吗?”那人自顾自的进来,在看到吧台猴子水灵灵的脸蛋时,整个的?眼睛都要黏在上面了,他走近过来,伸手强势的拉住猴子的?手?腕揩油:“我和我的?兄弟们愿意当解语花啊,二个人喝酒不寂寞吗,不如我们一起玩玩…”
他的?话?音刚落,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一回头,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金发蓝眼又魁梧的乔安半压上来,脸上是迷人的微笑:“我陪你玩玩怎么样?”
“啊!”
下一秒,包厢里面传来了一声比鬼还难听的惨叫。
乔安的?手?法干净利索甚至让人看不清是怎么出手的?,他的?家族里训练他的?几个老师看到了,可能会流下孺子可教的?泪水。
沈成淡漠的?看了一眼,在接受到男人求救信号时,竟是淡声对乔安说:“这里的?老板我认识。”
“啊!”
又有令一声惨叫响起来了。
吧台边喝多了昏昏欲睡的两个人被这惨叫惊醒,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的两个男人,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沈成走到简时午面前,动作自然的把他手?里的?酒杯取下:“不接我的?电话就是为了来这里喝酒?”
“…”
简时午酒壮怂人胆,瞪他:“关,关你什么事。”
沈成凉凉的?看他一眼。
那种大人在看不听话的?小朋友的?目光莫名其妙就是让人气焰灭的飞快,可惜简时午这会正闹脾气呢,他别过脸,重新把酒杯拿回来:“不要你?管。”
旁边的猴子明显已经喝醉了,他拍了拍简时午的?背,结结巴巴:“干,干的漂亮。”
沈成又侧目看向他。
乔安过来搭住猴子的?肩,勾唇笑:“你?喝了不少啊。”
猴子拍开他的?手?,看起来有点嫌弃,其实根本没带什么力气的?抱怨:“你?好重。”
但是他的?确是喝了不少,可能是心里的?苦闷太多了,所以想借酒消愁,一口气喝了好几瓶,这会看人的影子都是晃的?好几个,因为想拍开乔安的?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唔…”
乔安眼疾手快的把人打横抱起来,轻飘飘的?,跟个小鸡崽似的。
半透明的包厢外面围过来不少凑热闹的人,他们不少人看到了里面人的?模样,尤其是简时午,喝完酒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漂亮的惊人,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扫过来,沈成皱了皱眉。
在简时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酒杯又被人拿走,有外套劈头盖脸的落下来,烂醉如泥的人被横空抱起就走。
简时午当然不依:“哎,你?干什么,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