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能打消纪匀心里的怒意。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对朝宋太好了,才让人愈发放肆,连他的话都当成耳旁风。
战场上是可以随便玩的地方吗?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刀剑无眼,而朝宋又是一身的娇气的毛病。
越想纪匀越是生气。
都两个月了,若是他还没有发现,朝宋是不是准备就这么瞒过去?
“……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
“很热很热。你看我的手都晒红了,一碰到就火辣辣的疼。可是我还是跟过来了,因为我担心你。”
“一个人在府里很冷清,我好想你啊。”
纪匀知道朝宋是故意软软糯糯的说话,可他还是忍不住心软成了一滩水。
看着那白净的手腕上的红,纪匀觉得异常的刺眼。他下意识轻轻抓住了朝宋的手腕,低头在那里吹了吹。
“很疼吗?”
声音沙哑又磁性,近在咫尺。
“没有。”朝宋凑过去在男人颈窝里蹭了蹭。
之后纪匀黑着一张脸帮朝宋上了药。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男人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低下头含住那有些干燥的唇瓣,黝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
“不是说想我了吗?”
“我也想你了。”
大手从衣摆里探进去,揉捏着胸腔的那一点红。怀里的人嘤咛一声,就让纪匀立了起来。
一个月晃眼就过去了。
朝宋还是被人像金丝雀一样藏在了营帐里,如果非要出去,那就得带上那层黑黝黝的皮。
不过这样不用晒太阳的日子朝宋也乐得自在。
“……太卑鄙了!”
“就该打得他们片甲不留……”
营帐外面有些闹哄哄的,随即马蹄声响起来,应该是纪匀他们收军回营了。
朝宋把面皮戴上,以免有人进来。
他住在纪匀营帐里,一般没有经过允许不得擅入。
“快快快!去找军医过来。”
“需要止血……”
一大群人闯了进来,抬着的男人脸色苍白,胸前插着一只断箭。
是纪匀。
朝宋往前走了几步。
“你是谁?在将军的营帐里鬼鬼祟祟干什么?”泛着冷光的剑抵在朝宋脖子上,不让他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