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烟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的状态,根本没有躲闪。
那水杯甩在她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再嘭地碎落一地。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宝宝睡了,活活把他闷死!”苏清清每说
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人都伤心不已。
玉笙烟这才反应过来,苏清清这是把孩子的死怪在了自己头上。
“苏清清,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
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夫人,您这会儿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少爷
就断了气……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爷又是苏姨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的吗?
”
奶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玉笙烟无力反驳。
是啊,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玉笙烟不待见苏清清这个妾室,也不喜欢这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玉笙烟不由自主看向秦墨啸,那个男人正将苏清清拥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觉得浑身疼得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撞击,一波比一波汹涌。
“你不信我?”玉笙烟直直看着秦墨啸,有些喘不过气。
“你出了梨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帅怎么信你?”秦墨啸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帅”,让玉笙烟断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秦墨啸亲手枪毙。
他们七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短八个字,再无一丝温情。
秦墨啸将玉笙烟关进了监狱,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夫妻关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
秦墨啸进了玉笙烟的牢房,手中还举着杜大夫的人头。
玉笙烟将五指蜷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用这种眼神看我?”秦墨啸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捏着那冰凉的
薄刃。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杜大夫只是为了看病。”玉笙烟的神情已经木然。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医院那么多女医生不找,非找个小白脸!”秦墨啸讥诮道,
半分担忧和关心都没有。
“秦墨啸,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玉笙烟看着他,凉意已经深至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