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
她肺里又翻涌上来一股沉闷感，连着咳出了几口血。
玉笙烟苦涩一笑，用冻红的手抹去唇上的乌血：“我找杜大夫真的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呢？”
她没去看秦墨啸的脸色，摇摇欲坠朝断崖边的苏清清走去。
“唔……”苏清清被胶带堵住了嘴，无助看着秦墨啸。
玉笙烟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个演技超群的女人。
“如果我说眼前这一切都是她串通死囚自导自演，那孩子也是她亲手……”
她想拿刀划开苏清清嘴上的胶带，让秦墨啸亲口听听这个女人的解释。
“嘭！！”巨大的枪响，震得林子里的鸟四处乱蹿。
玉笙烟低头看着胸口溢开的血花，凌乱的呼吸在空旷的山间异常清晰。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她闭上眼，整个人直直往后仰，跌落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9章
10章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
“呜——”
像动物在呜咽，又像在哀嚎。
玉笙烟还没感受到坠落至地的碎骨之痛，整个人便因失血过多而彻底昏死……
秦墨啸怒睁着猩红双眼，握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谁开的枪？谁开的枪！”
他转向身后，声嘶力竭大吼，双眸中迸出来的怒气能将人碎尸万段。
那死囚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苏清清还可怜兮兮地挂在崖边。
“唔……”她脸色冻得苍白，求救的声音已经无比虚弱。
秦墨啸步步朝苏清清走去，一把将她身上的绑绳削断，随即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带。
“大帅……”苏清清哭啼啼地就想扑到秦墨啸怀中，却被他生生拦住。
“你去看看，她还在不在……”秦墨啸指着玉笙烟坠崖的地方，命令苏清清前去。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懦弱过，连亲眼去证实一个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苏清清脸色白得不能再白，她瘫软着两腿倒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
“大帅，清清又冷又怕，你抱抱清清……”她浑身哆嗦，眼底透着惊恐和怯意。
她才不要去那崖边，也不想去看玉笙烟的尸体还挂没挂在岩石上！
正在这时，后方又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秦墨啸的得力干将张副官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大帅！刚有个越狱的死囚往西边跑，被我们毙了！”张副官敬了个军礼，严肃禀告。
秦墨啸的瞳孔骤然一缩，一个反手猛地抽了张副官一耳光。
“混账！本帅让你毙了吗？”他这一巴掌用了猛力，甩得张副官鼻血都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