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香饽饽。
对此他现在的老板,陶余的看法是——并没有,没人有要争抢你的意思,你说要走我绝对不留。
只是还没谈这么多,就有电话打到陶余这里:“老板,我们这边结束了,江老板喝多了,我们拉不住他啊!”
得,一听这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陶余无语地看了一眼陆宴,寻思要不是你这家伙这个时候出现,江安乔能被影响到喝醉?
“怎么了?”陆宴焦急地站起来,“是江江出什么事了吗?”
陶余一个头两个大:“真的,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我一定去把你的坟给刨了。”
顾乾开车把他们送到了聚餐的酒店楼下。工作室那伙子人正在你搀着我我扶着你摇摇晃晃站在台阶之上。
陶余跳下车抓住给他打电话的小张,这里也就小张看着清醒一点:“叫车了吗?”
小张茫然:“啊?”
“喝傻了吧你们,”陶余飞快地打电话叫车,“行了行了,下午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不上班等通知吧,怎么喝成这样?”
“不、不是,”小张解释,“本来大家就随便喝了一点,但是江老板好像心情不好,一直在灌酒,大家安慰他几句,他就拉着我们一起喝了。”
江安乔那么冷静的人,什么时候做出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他人呢?”
“那边——”小张指了一个方向,“吐去了。”
陶余身边的人影立刻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江安乔被两个人扶着回来,整个人看着都不太清醒。他的酒量陆宴是知道的,虽不能说是一杯倒吧,但三五杯下肚就得人事不省了。
看这个样子何止喝了三五杯啊。
几个人都踉踉跄跄的,陆宴先一步上前把江安乔稳稳接在怀里。
那两个跟陆宴不熟,正想说点什么,陶余就过来,一手拖着一个全给塞进了车里,报完地址付了车钱,“啪”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了。
“哥哥,我们也回去吧,今天下午工作室估计是没活人了,”陶余安排好一切蹭到顾乾身边,扭头冲陆宴喊,“把人给我伺候好了,听见没?乔乔要是不开心了,我直接刨你——”
“乖宝。”顾乾轻声打断他。
陶余嘿嘿一笑,把没说出口的几个字咽回肚子里。
“他搬哪儿了?”陆宴把人打横抱起,想起之前江安乔说要搬走的事情。
“没搬,没来得及。”陶余又在心里添了句,估计你们再处几天也不用搬了。
酒店门口转眼安安静静,陆宴把江安乔先放到了出租车后座,然后自己坐了进去,报了地址。
“不、不回家。”原本老老实实的江安乔突然出声儿。
“那去哪里?”陆宴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江安乔却迷迷糊糊地推开他,眯着醉眼似乎想要把他看清楚:“你——是谁?”
他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酒味儿。
“我是……”陆宴闭了闭眼,“小北。”
小北,他在工作室里的昵称。
江安乔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总之又安静下来,老半天才嘟囔了句:“陆宴啊,小陆宴。”
“我们去哪里?”前面的司机师傅问。
陆宴重新报了一遍地址,江安乔却打断他:“……墓园。”
司机师傅为难地回头瞅了一眼,陆宴叹了口气:“去墓园吧。”
一路上江安乔都很安静,枕着他的肩膀像是睡着了,嘴巴微微张着,呼出一些酒气。
车子稳稳停下,江安乔却马上就醒了。陆宴付个车钱的工夫,江安乔就已经一个人下了车。
“麻烦您等我们一下。”
陆宴扭头就见江安乔跌跌撞撞走着,腿软似的,三两步就要往旁边歪一歪。他赶紧跟司机师傅交代了句,跟上去扶住了江安乔。
江安乔一脸的茫然,好像在说怎么走路也走不好了。
他醉得晕头转向,却能找到陆宴的墓碑。
于是陆宴看着江安乔在那旁边坐下来,他赶紧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地上。
江安乔已经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一样,就坐在他的碑旁边,一句话也不讲。
陆宴看着墓碑上自己的照片,百感交集。
江安乔半天没动静,
竟是倚靠在墓碑旁边睡着了,脸颊粉扑扑的,表情居然是很安心的。
陆宴只觉得心痛难忍,他蹲在江安乔面前轻声喊他:“江江,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像是被什么戳中了心脏,江安乔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流出泪水:“你叫我……江江,你是陆宴,对吗?”
洛星星喊他江哥,陶余喊他乔乔,其他人不是叫他名字就是叫他江老板,只有陆宴一个人会叫他江江。
所以那天在楼下他才会失态。
陆宴忍着难以言说的心痛,抓着他的手轻轻握了握:“我是陆宴,是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