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双手游走于他的全身。
林殊紧紧闭上眼睛，颤颤巍巍催促道：“快一点！”
周正卿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撕拉——
林殊的裤子被撕开。
他被抵在了门上。
身后，周正卿的表情他看不见。
这种看不见并没有让一切变得难熬，相反，因为无法使用视觉，嗅觉和触觉被加强了。
周正卿的温度，他的力度包括他的呼吸声在这个时候格外的清晰。
一呼一吸间，林殊浑身燥热。
他忍不住低声哭求：“快点……周正卿快一点……”
砰——
撞击。
嘶——
啃噬。
林殊的催促声就像是开关，他打开了周正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殊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洁白的墙顶。
昏过去之前的剧烈疼痛似乎消失了，这会儿他除了有些头昏和无力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不舒服。
周正卿……
林殊想起来了。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人。
他……
跑了？
林殊慢慢坐起身子，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摁了一下床头上的呼唤铃，没一会儿一个医生就带着两个护士走进来查房。
“林先生醒了？”医生靠近，拿手电筒照了照林殊的眼睛，又听了心跳，“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林殊回答。
医生笑容温和，她是一个女性omega，四五十岁的样子，长得很温柔。她说：“你知道自己被永久标记了吗？需要医院提供避孕药吗？”
林殊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
他摇头，快速低头。
总觉得这位女医生和她带进来的两个护士看他的目光很奇怪。
“那我必须要提醒你了林先生。”女医生咳嗽了一声，“永久标记和临时标记是完全不同的。从你被永久标记开始，你的身上将带上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是。”林殊慢慢抬头，认真听医生讲常识。他对于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的了解都仅限于网络上的百科，但是这种事情太私密了，百科上面写得实在不够详细。
“这意味着你已经彻底属于了你的alpha。以后，一旦你进入发热期，抑制剂将会失去作用。只有你的alpha才能缓解你的发热期症状。与此同时，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虽然不会改变，但是顶级低于你的alpha的陌生alpha将不会被你的信息素味道吸引。”
林殊一惊，结结巴巴问道：
“你的意思我不会再遇到之前的那些事情？”
“没错。”女医生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林先生，你的信息素味道非常非常的独特，从而导致你的发热期比一般omega更加的危险。但从永久标记那一刻起，你安全了。你的alpha不管在那里，属于他的信息素都会保护着你。”
林殊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忍不住双手环胸。
“但永久标记并不是没有任何风险的。”女医生继续解释，“永久标记之后，你无法再也无法使用抑制剂，发热期的种种不适只能依靠你的alpha来缓解。更重要的是，你的受孕几率也将提高到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说，下一次发热期之后，你们很可能就会添一个小宝宝了。”
“就这个风险？”发热期只能接受周正卿的安抚，和怀孕确实让林殊无法接受，但和腺体切除手术的高风险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林殊心动了。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永久标记固然很好，但是他身后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渣滓。
他如果接受了现在的状态，放弃腺体切除手术，等于把周正卿推出去迎接三个渣滓混蛋的怒火。
女医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顺着他的话说道：“并不是。真正的风险在于，顶级alpha的掠夺和标记清洗手术。”
林殊浑身一凛：“掠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我的alpha不管在那里，属于他的信息素都会保护着我吗？”
“你的alpha——周正卿先生身患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女医生眼里闪过一丝同情，“这意味着，他无法参加任何alpha的等级层次，也意味着，他的身体状态影响着他的信息素等级。他标记你的时候，林先生，他标记你的时候，只是A级。”
“alpha分位SSS/SS/S/A/B/C/D/E。他之前还有三个等级。”女医生叹了口气，“而omega虽然在社会意义上不分级，但以你独特的信息素味道，只要分，一定是SSS级别的。这意味着，一旦你的存在被他之前的三个等级alpha发现……永久标记将会失效。”
“这种级别压制，让等级高的alpha可以无视等级低的alpha的标记，掠夺属于他们的omega？”林殊追问，“而标记清洗手术则服务于有权有势却不是高等级的alpha，让他们有机会享有原本独属于高等级alpha的能力，让他们也有机会掠夺其他alpha的omega？”
“你可以这样理解。”女医生赞同点头，“但这种标记清洗手术难度极高。和临时标记的清洗手术不可同日而语……”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殊的脸色就已经惨白一片。
他嗤笑了一声，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呢喃道：“果然不愧是海棠文……”
世界法则堵死了每一个让他可以摆脱沦为总、受命运的漏洞。
临时标记——乔氏综合征。
永久标记——alpha级别碾压和掠夺。
标记清洗手术——辅助手段。
腺体切除手术——死亡。
上天给他关上了一扇门，却忘记给他开一扇窗。
既然如此，他只能砸墙。
“我想接受腺体切除手术。”林殊开口，语气平淡，一双眼睛里却带着决绝的光。
门就在此刻被人推开。
手里拎着保温桶的周正卿出现在了门口。他正好听到林殊的那句话。
与此同时，苏沉寺和刘源终于找到了人。
作者说:
谢谢温灵妤亲亲的月票，谢谢ⅠM亲亲的月票
周三的更新不是凌晨，在下午18点-20点左右，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