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三人丢入地牢。”
“王爷。”常进有些担忧:“凌姑娘可是镇国公府的孙女。”
“那又如何。”
常进:“王妃她怀有王爷子嗣。”
季侯琰闻言嗤笑:“那孩子是不是本王的种还不一定。”他道:“芝兰是凌汐身边的人竟与季瑞裕如此相熟。何况没有凌汐授意芝兰怎么会想到将画送给怀疏寒,还是亲自给他的,而且还找了道士,正明凌汐知道画从何处来。在本王不知道的时候王妃和本王弟弟狼狈为奸了。”
常进被他这一袭话吓出了冷汗,王爷所言细思极恐,若王妃怀的并非王爷子嗣,那还能有谁的?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常进不敢再言。
……
奉王爷命令,常进派人将王妃与芝兰、苏忆抓了扔进地牢里。
三人哭天抢地要放她们出来,季侯琰不为所动,他甚至懒得去看他们一眼,回去陪怀疏寒了。
但是王爷把王妃关地牢里此事传进了楚秋玉的耳中,楚秋玉当即着人将凌汐放出来,带到了惠施阁养着。
此时楚秋玉方知怀疏寒抽了凌汐一顿。
“反了他了,一个小小男宠也敢打王妃。”
凌汐哭得痛不欲生:“他差点将打死,若不是大夫来得及时,这还是怕是保不住了。”
“来人,将他拿下关到天牢。”
楚秋玉刚叫人吩咐完,就被凌汐制止住了:“母后,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秋玉道:“你说。”
凌汐便将怀疏寒是鬼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楚秋玉,末了道:“我想来想去他留在王府不走,定然是要吸王爷的精气,但王爷如今被他迷住,任何劝告也不听,儿臣着实拿他毫无办法,这才去找的道士,熟料王爷又护着他。”
楚秋玉闻言脸色大变:“此事还得了。”
但她毕竟是有手段,她常年礼佛,又到庙里上香,自然是得知一些法力高超的高僧,当即便让春嬷嬷去请了过来。
楚秋玉也等不得许久,请高僧立即去捉怀疏寒。
……
此时疏影苑,季侯琰正陪着怀疏寒用膳,他舀了一碗鱼汤递过去,怀疏寒刚接过来忽然阵阵念咒声自四面八方传过来。他痛苦扭着脸,手中一翻就将鱼汤弄撒。
那念咒声源源不绝传过来钻入怀疏寒的脑海里,怀疏寒翻倒在地,痛苦捂着头在地上打滚。
季侯琰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去扶怀疏寒,将人揽在怀里着急道:“疏寒,疏寒?怎么回事?”
怀疏寒在他怀中簌簌发抖,他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抓着季侯琰的衣服。
“这次请的是高僧,有些法力,他们念咒我就头疼受不了。”
季侯琰闻言目眦欲裂,心焦朝外头喊道:“来人,来人……”
推门而入的却不是常进,而是春嬷嬷。
春嬷嬷吩咐身后的人:“老王妃吩咐,将王爷和这迷惑主子的鬼拖开。”
当即便有侍卫上前,两三人抓着一边,要将他们分开。
“你们给我滚。”季侯琰语气森冷:“别碰我们。
他到底是王府的王爷,大喝出声谁也不敢上前。
春嬷嬷道:“王爷,这是老王妃吩咐的,王爷不能再被这鬼迷惑住了。”
季侯琰咬牙切齿:“又是老王妃,本王与谁在一起与她何干,三番四次阻拦本王。”
季侯琰对她再大的谢恩都快被消磨干净了。
“王爷当真是鬼迷心窍了。”春嬷嬷心疼道:“王爷,老王妃是为你好,你看看你怀里的人,他还是人吗?”
怀疏寒身影明明灭灭的,仿若当初被季侯琰吊起来暴晒的时候。但春嬷嬷刚说完这句,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什么。
她蓦地一抬头,就见床头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那画里少年与怀疏寒一模一样。
一瞬间,那些尘封的记忆被泛起。春嬷嬷惊讶望着怀疏寒,又看了看墙上的画,忽然明白什么,惊恐道:“他便是当年驸马让公主剥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