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错,但不适合。”炘虬尊看了看这个悄悄在他院儿里打通了一条密道的神官,“人关在水牢里了,你的领域,去吧。”
“这事情肯定不是一时起义,你的小徒弟,你应该能联系上吧?”启寒公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角微微上挑,示意他该行动了。
炘虬尊无视了他的神色的变化,盯着手里的扳指,转了转:“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扳指是新做的,跟他之前丢的那个长得不能说有七八分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小子还不承认是他弄碎的。
许清让大摇大摆的在异常空荡的天宫里走着,突然一个酒坛子就杂碎在了身边。
坛子里没有酒,只有一块小布包着一丸洁白的药,没来得及看便揣进了怀里,亥殿住着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边了。
一个熟悉的翻墙之后,许清让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天君殿的后院儿,宿羽被封印到了她“原本”的来源。
许清让轻轻一抖胳膊,一颗小小的珠子落到了手里,顺着池子的边缘就滑了进去。
径直走了过去,跨进主殿,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明朝:“师兄?”
“......”明朝抬头朝他笑了笑,“我就睡我不适合做这些,他们还是因为那个不知道怎么扣到我头上的帽子把我推了上来......可不就出事了?”
“这不是你的错。”许清让坐在他旁边,把手里的白玉箫收回了乾坤袖里,“是我思虑的不够周全。”
“以前在苍梧山的时候我就觉得......前辈们对着你总是不一样。”明朝看着许清让,他好像还是从前那个爱闯祸的孩子,但又好像不全是。
许清让像小时候一样,自顾自的给自己翻了个小杯子倒了一杯茶:“因为我母亲是穆天,还跟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走了。”
“你也很不一样,对功法的运用、对人的感染力、对事情的处理......那金面具其实挺好看的。”明朝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
许清让像是个被夸奖的小孩,骄傲的扬了扬嘴角:“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
“到是很久都没看见你这样了。”
只记得许清让当上长老之后过着“逍遥快乐”的日子,许久没见过这种轻松自如的神色了。
“那不是没人夸我吗?”
许清让当上长老,那谣言和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哪有心思轻松,只求喝醉之后能忘却这些烦恼。
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明朝也跟着笑了笑:“现在天宫危难,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我会把沈知故放出来协助师兄,洛生那孩子也不错。”许清让把俩人困在往生殿,为的就是他们能不乱跑。
明朝看着眼神中闪着焦急的许清让,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有人借着你的信,把暮垣君调走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许清让捏着手里的小茶杯,一口都没喝,也一滴都没撒。
明朝把腰上的令牌取下:“随你的性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