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温一怔，道：“那他们是都？”
“正如你心中所想，死光了。”
纪温听到这抿了抿唇不知还该问些什么，他知道耀灵为了权利地位一定是不择手段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可以下狠手将那些人都害死。
月老见他在沉思，想了想开口道：“你还记得，杜鬼卿吗？”
“杜鬼卿？”
“不错，”月老道：“若我没有记错，你们二人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纪温回忆起在妖族看到的杜鬼卿，回忆起杜鬼卿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眼神，原来那种眼神是对故人不能相识的眼神。
纪温喃喃道：“见过，但是我并不认得他……”
月老叹了口气，道：“杜鬼卿与你是打小便认识的，你当初还在天界的时候与他天天玩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比你年岁小一些，总是跟在你后面冲你喊哥哥，若是没有那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你们本该是竹马一样的关系才对。”
“竹马？”
“对，你们二人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关系。”
“那他应该是仙族中人，为何，为何会出现在妖族里？”
月老道：“杜鬼卿的父亲确实是仙族中人，可是杜鬼卿的母亲却是实打实的妖族中人。”
纪温皱了皱眉，道：“那为何杜鬼卿当初还能安然无恙的在仙界生活？”
月老道：“杜鬼卿的父亲其实就是当初五位皇子中比他年长些的那位，他父亲跟着大军去攻打妖族，却与杜鬼卿的母亲相恋了，不久之后便有了杜鬼卿，后来他父亲带着杜鬼卿回到天界，却只对外说杜鬼卿是他在外捡到的仙族的遗孤罢了，这才让杜鬼卿得以在天界生活。”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先是你被你生父扔到了下界，再之后便是不知道谁传出的消息说杜鬼卿是三皇子与妖族中人的结合之物，当时仙妖两族关系还是有些紧张，这话一被传出便引来轰然大波，三皇子跟杜鬼卿也被你生父拉去问责，三皇子本来就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你父亲虽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可到底还是担心三皇子会卷土重来，于是便借着这次机会彻底除去了三皇子，最后只有杜鬼卿兜兜转转不知怎么的到了妖族。”
纪温听完这些有关杜鬼卿，有关耀灵，有关余馥的事情，心下有些不知该如何想，他当初怀疑过会不会耀灵并非如此不堪，会不会耀灵在某些方面也会有心软的时候，会不会耀灵……
可这一切在月老的陈述中都变得有些脆弱了，虽说耀灵的从前确实是难，但是纪温仍旧有些无法接受，耀灵为了复仇为了权利地位，对女人对孩童对那些无辜之人做出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