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中下朝回府,归心似箭。前脚才跨进王府的大门,便四处寻着殷秀的身影。
“王妃呢?”
闻中将圆月弯刀递给侍候宫人。
宫人答:“在里屋。”
“好。”闻中抬脚欲向屋内行去。
“王爷,王妃、、、他在里屋正生气呢。”宫人躬身小声提点着。
“为何?”闻中回头一滞,“哪个作死的惹王妃生气了?”
宫人为难着,小声道:“是因为丝帕的事。”
闻中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宫人答:“今日王妃在整理王爷的马具时,发现了几条颜色花样各异的丝帕子,上面还染了香粉,王妃说,是王爷您在外面养了小妖精,所以”
闻中沉气勾唇笑笑,“行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宫人应声,退下。
闻中来到紧闭的房门前,轻叩着门,“秀,我回来了。”
屋里人并未应答,甚至里面还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闻中听着疑惑,再言道:“秀,我进去了。”
他双手推开门,抬眼寻了一周才看见殷秀背靠着一只大木箱子,盘坐在地上,身旁肆乱堆着书卷。
他问道:“在看书吗?”
殷秀不语。
直到他看见殷秀胳膊上扎着几支针灸,快步向前,蹲在地上,抬手摸上殷秀的额头,紧张地问道:“病了?”
殷秀垂首认认真真地盯着摊在地上的书册,手捏一根针又扎在另一个穴位上。
闻中见殷秀不应他,抢走地上的书册,将自己的胳膊伸在殷秀的眼皮子下,“来,拿我撒气,随便扎,扎到我的小殷秀不再生气。”
殷秀终于正眼看闻中,眼中开始点点晶莹、迷迷蒙蒙,瘪着嘴角委屈着,“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看看古方,我想、、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闻中:“”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殷秀胳膊上的针灸,低头吻过渗出的点点血星,“过来”伸手将殷秀揽入怀中。
殷秀躲在闻中怀里,嘤嘤哭诉,“我知道外面人说什么,他们说乌鹿王娶个男妃不能生养,想着法的往你身边塞女子我、、我”
闻中揉着殷秀的头发,唇角蹭在殷秀的额间,心疼万分,“小傻子,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要不、、要不殷医官亲自动手阉了我,彻底断了那些人的念头,再不让他们惹我的小殷秀伤心。”
殷秀一拳轻锤在闻中肩膀,“胡话!阉了你,那我以后——用、、什么”
殷秀低头埋进闻中肩窝,耳珠愈来愈红,双臂环紧了闻中的脖子,不肯再起来。
檀香和药香的交缠,点燃了北境的狼王。
闻中看着怀中的美人羞答地像只小鹌鹑,抱他起身,笑言:“青天白日便惹弄我,小傻子,爷只肯累在你榻上,胡想什么呢。抓稳了,咱们现在便去用用。”
相依相偎,你侬我侬。
三千遍吻你,不及你唤我的名字。
“秀,唤我的名字”
“闻中我的闻中”
“命给你秀,我只要你。”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轻言问着:“这般喜欢?”
他抬眸,翘起嘴角笑着,“嗯,我妻这一双玉足胜过北境的雪莲。”
白得圣洁,欲得勾人。
他再痴吻了一遍,“我妻教得这般好,爷日日都舍不得从你身上起来”
“去,浪荡子~~”
他将爱人揉在月光里,拨弄着美人的长发,在露出的一截子白皙后颈上,吻下去,轻言道:“听说武安侯要回京述职。”
殷秀靠着身后的人又蹭了蹭,“嗯昨日我当值的时候也听说了,带着孟副将一同回来的。二公子吩咐了太医院替孟副将调养身子。”
“你去?”
“哼!才不!当初他那番拷打你,你妻记仇!”
闻中又将蹭得难耐的美人锁在怀中,“他如今这番,我也曾垫了一脚,不亏。”
“那也不去~~让我师父去。”
他摁住了美人胡乱撩拨的一双脚,“小东西,你再这番蹭下去,你夫君的命又折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