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但怎么可能不生气!?他要气炸了好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是专门来治他的吗!?
容越仰天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要谢的,不如我以身相许?”
说完,还俯身极其暧昧地在阮宛耳边吹了一口气,像个脸皮极厚的纨绔浪子。
“!!!什么相许?”
温热的气流在耳蜗扩散,宛若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阮宛身体猝不及防地弹了一下,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掌控,一分一毫都无法后退,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容越:“别开玩笑了,这个谢法明明是矛盾的。”
“哦……”容越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不是在诈他,是真心想撮合他跟林碧清——那个他至今都没有记住过模样的学生。
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脑子又是怎么长的啊?野蛮生长?
容越不再和他绕弯子:“既然是矛盾的,那么事儿你就别做了,谢么……我就继续谢,这样就不矛盾了,你仔细想想,对吧?逻辑通的吧?”
“啊?”阮宛有些懵,“那这个因果关系……”
“别想因果了,我现在要好好谢你了。”容越说完,低头吻上了阮宛的唇瓣。
两片柔软的嘴唇带着馥郁的香,浸着蜜汁,像清晨刚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瓣,一触碰上去,精神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骤地空了一瞬,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愉悦和舒爽。
容越手心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企图将这一团让他失控的源泉狠狠揉进身体里。
“唔……”阮宛被吻得脑袋犯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容越松开他,将他半抱到单面落地玻璃边的软沙发上坐下,瞥了眼玻璃外人来人往的走道,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得阮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再不由分说地又压过来,将他摁在玻璃上,滚烫的吻一个个落下来。
“容——!”
休息室外路过的学生里有胆子大的,知道这里面是给那位容五公子准备的,又知道他给许多贫困学生捐了很多钱,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玻璃阻隔着看不清里面,便纷纷胆子变得更大了,嬉笑打闹着过来敲玻璃。
阮宛被近在咫尺的敲击声吓得浑身一颤,余光惊慌地瞥见玻璃外扒着想看个究竟的女生,而容越此刻正将他搂在怀里,吻得头脑缺氧昏天黑地。
只要他稍微挣扎,后脑会就在玻璃上撞出沉闷的声响,外面的女生就会感觉到,然后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会朝他看过来……
阮宛一想起这个,心脏就被吊在了嗓子眼儿,浑身都敏感得瑟瑟发抖,更激化了容越心中暴虐的欲望,一手捏住他的双手手腕高举着钉在玻璃上,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像头嗜血的野兽,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太过了……太刺激了……
阮宛紧绷的神经仿佛一根岌岌可危的钢丝,和容越接吻这感觉当然不会让他觉得讨厌,甚至接受得很快。
或许在他进入这个世界的那天开始,容越就是应该爱上他,不可能再是别人,这个现象他早该发现,也早该接受,而不是试图将容越引到别的路上。
只不过此刻后背抵着的是一块玻璃,虽说是单面的,但根本不可能忽略外面的人啊,一种毫无遮掩的、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耻感渐渐淹没了他,深吻越来越肆虐,双重折磨下,他几乎快要昏过去了。
容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过了他,将他揽在怀里轻轻啄吻,低声问:“阮少对这份谢礼还算满意吗?”
“……不满意,”阮宛闭着眼睛呢喃,“林碧清……”
“我根本不认识他!谁知道他从哪里蹿出来的?”容越蹙眉,“怎么又问这个?难不成我亲你的时候,你一直想着的是他?”
“……你有病吧?这个醋你也吃?”
容越冷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一些:“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好在我身边等着婚礼就成。”
他又看了眼时间:“讲座快要开始了,我要下去,外面太脏了,辐射过滤得不干净,你就呆在休息室里,这里可以看到我。”
阮宛不说话,不想理他。
“吱个声儿,宝贝。”容越拧着眉捏了捏他的脸,力道很轻,“不然我会担心。”
尽管他一直监控着阮宛的身体数据,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受却每天都萦绕在身边,一直无法散去。
阮宛没什么力气,伸手软趴趴地在容越脖子上打了一下:“知道了,快去快去,好好讲,别给我丢脸。”
容越忍不住笑,心都化了,低头去亲他:“好乖。”
作者有话说:
亲!给我亲!给我往死里亲!
反派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