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手指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滑动,温柔的将那软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掌间,把玩一会后又换成十指交缠的样子,道:“嗯,属狗的,还没咬够呢,去榻上接着咬,可好?”
沈月柔脸颊发烫,红了一片,半推半就笑道:“皇上的龙嗣可在嫔妾肚子里听着呢,听着他的父皇是如何耍无赖装狗子的。”
苏衍抬起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静静看着她不再多说话。
半晌,沈月柔才道:“皇上瞧什么呢?”
“朕看看,哪里来的姑娘这么美,只一眼就将朕的心勾走了。”
深秋已有些微凉,苏衍捏着的小手有些发冰,他回过神便揽着人的细腰,回了屋里。
苏衍进屋后细细打量屋内陈设,看了一圈后道:“这珑月阁虽然美,但也太荒静了,离朕的曦月殿也远,明儿朕让内务府将沉香阁收拾出来,你搬到那里去住,可好?”
沈月柔站的久了,腿有些酸,便依着迎榻靠了上去,眼波流转道:“皇上,嫔妾有个疑问,不知能讲否?”
苏衍看了看桌案上备着的酒壶,自己倒了一杯,点点头。
“皇上忌讳梅,是为何?”
苏衍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自己抬手将杯中酒饮了后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忌讳,朕并非太后所出,朕的生母是父皇的梅妃。”
沈月柔凝视着圆凳上的苏衍,不敢置信。
当今皇上是先皇皇后嫡出长子,所以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养在东宫里十九载,直到先皇三年前驾崩,他便毫无悬念的登上皇位。一切仿佛都十分顺利,从未听过坊间有传闻,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子。
“这是个秘密,只有太后、朕还有已经死去的梅妃知晓。朕也是在十岁那年,梅妃薨逝,太后要朕一定要去跪拜,朕不解,朕可是太子,一个父皇的妃子而已,朕凭什么要跪她?这于礼制不合。”
“最后太后命令朕务必要去,跪拜完,她将这个隐在心中多年的秘密才告诉了朕。”
沈月柔倚在窗下,听着苏衍将心中那件密事娓娓道来。
当年,太后与梅妃同时有孕,太后的孩子生下来便夭折了,先皇便将梅妃的儿子抱给了太后,告诉太后她需要这个孩子来稳固后位,统领后宫,太后便将这个孩子认到了名下,而梅妃的孩子却对外称病薨。
梅妃自然也是心甘情愿的将孩子交给当时的皇后抚养,皇上也履行了对梅妃的诺言,将这孩子扶上太子之位,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
梅妃便自此以后在宫内落发为尼,将自己锁在珑月阁内,日日青灯古佛经卷相伴,直到身死。
苏衍直到生母死的那天,都没见过她一眼。
自此以后,这梅字变成了他心中的忌讳,不愿再让人提起。太后将此事告知与他,也是为了让他能送生母最后一程。
“皇上,一切都过去了,梅妃娘娘她很欣慰,你能在最后来看她,不是吗?”
苏衍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唇角勾起笑了笑,眉眼弯的十分好看,他起身走到沈月柔的旁边,蹲下身子将她的手掌捧在自己的唇边,认认真真的一下一下吻了起来:“朕已经不在意了,现在唯一在意的,便是你,也只有你,若你不喜欢朕当这个皇帝,朕也可以放弃皇位,与你……”
他还未说完,便被沈月柔的柔唇吻了上来。
“皇上不许胡说,您、生来便是要、成为皇上的。”
她也没说完,便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托住了后脑,唇间又被狠狠亲了去。
苏衍将她拦腰横抱起来,走向了床榻。
“嫔妾有身子,不……”
“小东西,你想什么呢?我们就是睡觉,抱着、安安生生的睡觉。”
苏衍弯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轻柔的将她身上的斗篷解下,放在一旁,又帮她将外衫褪去,盖好锦被,自己则顺势从床角也拿了一床锦被,躺下盖在身上。
沈月柔侧头看着苏衍英朗的侧颜,浓黑的睫毛长长的盖在冷冰冰的眸子上,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笑皇上……”
“叫朕的名字,好不好?”
“苏、衍?”
沈月柔别过头去,气鼓鼓道:“不要,不要叫你的名字。”
苏衍突然撑起身子,一只手肘托住自己的头,将身旁之人转了过来,问:“为何?”
哪知沈月柔却突然一扑,将雪白的手臂从锦被里抽出来,紧紧勾着苏衍的脖颈,开口道:“你是夫君啊!”
说完嘴角上扬,轻轻吻在的苏衍的眉心,缓缓后才道:“我也爱你,苏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