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清时等人天未亮就起床了,用过早饭,再把林家给他们准备的东西装到马车上,驾车去城门口刚好赶上开城门。
林家人一大家子送他们送到了城门口,有好些百姓认出了林家人,觉得能让他们这么送的人肯定不简单,许多人都猜应该是摄政王和王妃。
开阳县百姓可是记得这两位当初为开阳县做的事,一听说是他们,全在城门口给拜上了年。
百姓这么热情,凌清时两人也只能下了马车跟百姓问好说了几句话才走,即便如此也有百姓追着出了城,直呼他们是好人。
凌清时估摸着今日这一出的很快又会传到萧景恒耳中,可能萧景恒又要对他们不满了。
“说来,身份的事今年应该会有结果了吧?”
从过年时百姓对水泥路的夸赞,对萧景恒的夸赞,都说明了他在百姓心中是个好皇帝。更别说还有去岁冬天发下去的农书呢。
只要等到秋天,各地秋收后就能看出成果,这产量不说提升太多,就每亩田能提升个几十斤,百姓都能把萧景恒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到那个时候再想让萧景恒退位就真的难了。
而且稚儿那个身份,也不见得就是真名正言顺,即便到时候朝臣帮他,但底下百姓不满,这事一样不好处理。
凌清时都不明白太后到底在隐瞒什么,这种事不是越快曝光越好的吗?
萧楚奕道:“或许从来就没什么身份,只是他们需要一个身份而已。”
从凌家覆灭开始,太后的机会越发渺茫,她在朝堂的那些人也没几个顶用的,和越发有手段的萧景恒相比,她差的太远了,所以不得不想了另一个法子,跟稚儿结盟,合伙把萧景恒弄下去,然后他们两再争。
到那时两边机会是对等的,不论谁输谁赢,只要不是萧景恒就好,毕竟萧景恒跟太后不对付,现在不动她,但往后难说。而稚儿在萧景恒严重就是乱臣贼子,肯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只要萧景恒在位,他们两边都别讨好。
“但稚儿跟太后同样是血海深仇,别忘了,当初太后是怎么上位的,前皇后入冷宫她可头功,”凌清时道,他才不信这两人能在这事上和解。
于是就显的这事越发是个谜了。
凌清时想了想又问,“觉得皇上跟稚儿被掉包的可能性有多大?”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年龄差了几岁,换的可能性也太小了。
当年的事萧楚奕虽然知道些,但却不是什么都清楚,毕竟那是后宫的事,他一个王爷不好掺和,消息都是让人打听。
萧楚奕摇头,“当年先皇后的确生下过一个孩子,也的确被带走了,”但是不是稚儿就不确定了。
凌清时叹气,“你们皇家真麻烦,不是说皇室血脉最不容许混淆了吗,看现在这样,混淆的只怕不少。”
“或许回去就有结果了,”萧楚奕在等太后主动开口,当年的人死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那些什么有用的都问不出来,到后面萧楚奕都不怎么让人打听消息了。
总归最着急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