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后没法反驳,她那么多的手段,还有那么多的死士都没能除掉萧楚奕,即便不做摄政王了,这人同样不好对付。
不过现在她也不关心这个,而是问,“那件事呢,你也不打算继续查了?你当真不顾皇室血脉,要眼睁睁看着皇室血脉混乱吗?”
“恕本王直言,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是怎么造成的,想来太后你最清楚不过,更何况是真乱血脉还是假乱血脉,同样是你最清楚。太后既然如此顾念皇室血脉,那不如就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然后昭告天下。”
萧楚奕觉得这是贼心不死,稚儿已经去过摄政王府的事太后不可能不知道,而稚儿跟他们说过的话,太后想来也清楚的很,现在还提什么血脉,就像个笑话。
“太后若没其他的话要说,本王便先告退了。”
萧楚奕走的飞快,压根不给太后留他的机会,太会倒喊了几声站住,但萧楚奕没理她。
太后很不甘心,咬牙切齿的看着萧楚奕离开的方向,抬手就摔了个茶杯,她如今已经不再说什么大业了,她被困在了后宫,而朝堂上属于她的势力也在一点一点拔起,她能做的事越来越少。
跟稚儿联合本不是她的意愿,可她没办法,若不走这一招,若不给萧景恒扣个帽子,让萧景恒对她有所忌惮,只怕萧景恒早对她下手了。
太后一点都不怀疑萧景恒要她死的心,因为萧景恒就是个白眼狼,心狠的很。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颓然的坐回软塌上,小声的说,“哀家累了,哀家也要败了啊。”
而这话刚落,软塌后方便走出来一人,这才正月,来人就持了把扇子轻晃着,若非年龄不适合,还真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太后这就打算认输了吗?”
“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甘心吗?”
“更别说,你一旦承认自己败了,你只怕连小命都很难保住,难道太后想在你这风韵犹存的大好年纪就这么死了?”
这一声声问直直敲打在太后心上,让她心中发出浓烈的不甘,甚至还表露在了脸上,不过也只是一瞬她就收敛了,“不甘又如何,都到这份儿上了,哀家还能做什么?”
“起先还以为他能跟萧楚奕那蠢货斗起来,可谁想到萧楚奕为了个男人连摄政王都不当了,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来人对萧楚奕这一出也很不满,别人可能用尽一生都求不来的东西,他却全然不在乎说放手就放手。
就连那个位置,曾经对萧楚奕来说也几乎是唾手可得的存在,可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还很不屑,这样的人,可真让人恨的牙痒痒。
“他不想,那我们让他想就好了,时机未到,若朝堂没了萧楚奕在,就真成萧景恒一言堂了,那我们便更没机会了。”
太后为此兴趣不是很大,反正朝堂上她剩下的人也不多。
不过她还是问了,“你想怎么做?”
来人微微一笑,手中纸扇轻摇,“自然是从源头下手,他最在乎什么就除掉什么,看他焉能沉的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