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那这瓶中__”
典青蓉自得一笑:“不过是山中泉水罢了。菩提丹我自也给你,有我为你护法,自然保你性命无忧,清 除毒患。”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而后却梦境一转。
纠缠他多年的梦魇,趁着他此时心神动摇,悄然又蛇随棍上一一 冷利的刀刃,滚烫的铁烙,圣女的毒药。
“第一颗,使你目不能视,耳不能闻。”
“第二颗,使你骨肉如有针扎,经脉如有蚁爬。”
“第三颗,使你肤如火烧,血如冰寒。”
“第四颗,使你所念所想,皆为世上可怖可惧之物。”
“第五颗,使你梦魇缠身,稍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心慌欲死。
四月折磨,多年梦魇。
“......我们这么多人为他一个四处奔波,一日没找到他就提心吊胆一日。他倒好,安安稳稳当着魔教教
主!”
“什么叫做‘安安稳稳当着魔教教主’? 一无所知就闭嘴!”
“师妹,这究竟怎么回事?”
“哥哥还在里面躺着,你口气这么冲干什么?那要是也叫‘安安稳稳’,我宁可一辈子都不要安安稳稳!” “容姑娘,能请您告诉我们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声音嘈杂混乱,似乎有很多人。
白珥一赶来魔教看见此番情景,立时皱起眉暍道:“都住嘴!谁再吵轰谁。”
白珥快步走来问容姝:“少华现在怎么样了?”
容姝:“情况不好。他昏迷中一直在做噩梦,脉象紊乱。”
白珥一听,直接推门进屋。
却见__
眉眼艳丽的青年冷峻地靠在床头,轻悠悠一抬眼,那一眼凝了四海整个冬的寒气。
他一起身,白袍曳地,袖底下的银蛟链垂落出一星半点,寒光熠熠。
白珥一时间,竟不敢认他。
后面陈黎探头来看,也愣住了。
其余众人一拥而入。
陈清川迟疑开口 : “......师兄?”
那缀在袖口的银蛟链细细地贴着少华的手背垂落,愈发将他腕骨衬得细瘦,寒凉似霜。
转而他一笑,戾气四散眼角眉梢:“喲,齐了。”
容姝微微愕然,脱口而出:“你不是白少华,你是他的心魔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