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现在不是跟裘星文出去玩的时候……”
没听他把话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扶着额头走了回去。
回到方才的地方,我看见裘星文刚刚给我介绍的那个1居然又站回到了我旁边的位置,裘星文看着我,一直在笑,见我来了,还说:“这位小哥说愿意让你1回。”
呵呵,挺幽默的。
坐了回去,裘星文凑过来,用并不小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希望我们阿树今天晚上能够摆脱处男身!”
我简直想翻白眼,可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那个“1”便再次将酒杯推到了我跟前,开始跟我聊天。
酒吧的光线很迷蒙,我盯着他的脸,忽然觉得他长得还挺不错。
又想到裘星文所言“摆脱处男身”什么的,没由来地,我有点跃跃欲试了。
其实当时,如若我的理智还在的话,我是会拒绝的,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我甚至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再清楚地知道。
我只知道我再喝了一些,然后约摸是裘星文吧,他说什么回家的时间到了,还问我要不要上什么的。
后来我就被一个人从座位上架了起来,然后好像上了车,没走太远。
我想我应当是没喝太多的,因为一点也不想吐,只是头有点晕。
然后又有人架着我上楼,进电梯,我还听见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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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人打开门的时候,裘星文愣住了。
陶树告诉他这是他家的地址,现在他跟他妈妈住在一起。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今晚会是谢冬荣来开门。
明显,谢冬荣的脸色不太好。
他看着门外的三个人,一个不知还有没有意识,一个半醉,剩下一个约摸是护送他们的人,远远地站在他们身后。
他看着陶树的脸贴近裘星文的脖颈,轻轻地呼吸,他知道这是因为陶树已经喝晕了,所以才没有力气。
但是他依旧生气。
没有多言,他伸出手,意欲从裘星文怀里将陶树捞出来。
裘星文往后挪了一步,看向他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敌意。
谢冬荣不想分给别人过多的注意力,这次他直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陶树极富技巧地兜了过来,抱起,往门内退。
在裘星文出言之前,他留下一句:“你们可以回去了。”便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这大概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
谢冬荣几乎不敢相信,阿姨今晚上有事不在家,陶树此刻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
玄关处,他抱紧了陶树,虽然陶树的身上尚还留存着他不喜欢的酒味,但他知道,等陶树酒醒之后绝不会再允许他这样做了。
他搂住陶树的腰,令他紧紧地贴住自己,他喜欢跟陶树紧紧相贴的感觉,他没想做什么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那么做了,明天陶树一定会生气。
虽然他早就已经……
怀里人忽然发力的时候,谢冬荣是怔然的。
猝不及防地,他被陶树按着,抵在了墙上。
他往下看,在与陶树半醉半清明的眼眸对视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长时间出于发情期却一直禁欲的生活几乎要让他疯掉了。
更别说此刻,陶树的手正自衣摆钻入,炙热的手掌抚摸着他的皮肤。
他甚至能感觉到陶树正在蹭他的东西,之前明明,陶树碰都不想碰。
“树……”谢冬荣只叫他的名字,却并不阻止他,他甚至控着陶树的另一只手,想让他摸摸那个已被冷落了不知多久的地方。
陶树居然没有拒绝。
“嗯……陶树。”谢冬荣的呼吸很粗重,他意识到此刻他爱人的意识是不清晰的,这让他少了羞耻心,他凝视着陶树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隐隐地,他意识到,此刻陶树眼中的人,可能不是“谢冬荣”。
然后他就听陶树说:“你叫什么?”
(此处爬过一只小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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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陶树是他的人,就算此刻他的母亲到了这里也没有关系……
陶树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或许正站在门外,他被谢冬荣忽然发疯似的用力干得近乎要哭出声了。
“我的……树……”不顾一切地,谢冬荣那么做了,他知道陶树的母亲一定听见了,多好,现在没人能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兄弟?朋友?鬼才当!
他想要和陶树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他开始幻想陶树有了他的宝宝,这样他留他在身边的理由就多了一个,陶树会忍心打掉他们的孩子吗?这份不确定令谢冬荣烦躁,近乎逼迫地,他开始教陶树念他的名字。
就算明天立刻跟陶树结婚,他也愿意。
他想跟陶树一起坠入无尽的欲’望之渊,带着从陶树六岁,他四岁起的牵绊一起。
他们本身,就是无法分离的同一个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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