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纪母憋屈得不行,明明是放下身段来示好,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
他们悻悻离开,夏以兰临走前,还说明日会给知秾煲汤,厉少峣心道你可别在汤里下毒。
这两位一走,厉长风也有些尴尬。
他厚着脸皮:“知秾,我是阿峣的爸爸,我们似乎还没正式见过面。”
厉少峣发现纪知秾搂着自己的手松了松,他连忙示意爸爸继续示好。
厉长风再接再厉:“这次少峣能逃过一劫,多亏你以命相护,整个厉家都对你感恩戴德。”
这话的分量太重了,纪知秾从少峣怀中抬头,无措地道 :“我...我...”
“我”个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厉少峣忍不住打趣道:“小傻瓜,你怎么还结巴了?”
知秾又急又羞,干脆扑进他怀里,“少峣是我的命,我...我...我救他,也是在救自己。”
厉长风大为触动,少峣明显是放下了闻澈,一心系在知秾身上了,而知秾,为了厉少峣更是能以命相护。
情深至此,他哪还忍心苛责纪知秾的过去。
他对纪擎山说:“老先生,等知秾出院了,不如就接回我家休养吧。”
之前都不想让知秾上门,现在却主动想着把知秾接回家照顾。
纪擎山明白厉长风的心思,当然不可能不同意,他抬手摸了摸知秾的后脑勺,心道这孩子总算苦尽甘来。
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知秾依然需要好好休养。
厉长风和老爷子也没有多加打扰,见小两口劫后余生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刻,很识趣地结伴离开。
病房里,便只剩下厉少峣和知秾两人了。
纪知秾还是抱着少峣不松手。
厉少峣在他头顶说:“他们都走了。”
知秾慢慢松开了怀抱,厉少峣笑眼盈盈地打量着纪知秾。
没了那颗泪痣,知秾的外貌和闻澈已经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但这些自欺欺人的表面特征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闻澈。
“闻澈,我可以吻你吗?”
“......”
纪知秾微微扬起脸蛋,主动凑了过去。
厉少峣会心一笑,搂过他的后颈,在他的左右脸颊,额头,鼻尖,眼睛,唇珠各自亲了一下。
吻密密麻麻地如雨点般落下,等这场“雨”下完,纪知秾整个人都已经羞成红扑扑的樱桃了。
“以前没见你这么害羞。”少峣蹭着纪知秾的鼻尖,“是不是因为被我知道了你是谁,所以忽然害起羞来?嗯?”
“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羞得话都说不清了?”厉少峣越看越觉得可爱,他低头亲上知秾的锁骨,纪知秾被迫仰起一段天鹅颈。
他察觉到厉少峣的呼吸粗重了许多,已经可以预想到后续会发生什么。
但男人仅仅在他颈窝处埋了片刻,便克制地抬起头,“你太瘦了,得把你抱回家养胖了再吃。”
“嗯?”
从前也不是没在生病的时候做这种事,甚至强迫着发生过关系,但这回他却如此克制珍重。
“是因为知道我是闻澈吗?”知秾问。
厉少峣理了理他的额发:“如果我能早点知道是你,从前那些委屈我一点都不会让你受。”
“那我要只是纪知秾,那些委屈我就活该受着了?”
“......”厉少峣盯着知秾的眼睛看,纪知秾躲闪了一下,厉少峣忽然道:“你是在吃自己的醋?”
“...我才不是!”
“我巴不得你多吃几缸醋,这样,就说明你很在意我。”
“...命都能给你,还不足以证明我在意你?”
厉少峣被他一句话催生出歉意:“闻澈,下次再有危险,我不会让你做出同样的牺牲。”
纪知秾低声道:“你要不,还是叫我知秾吧?”
厉少峣一愣。
纪知秾解释说:“我是谁,我们心里都知道就好,你这样喊我的名字,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厉少峣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我就私下里喊,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