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婚?!”杨依噎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件事。”闻澈说:“厉少峣在婚内对我冷暴力,我被绑架的时候还不忘对我冷嘲热讽,这样的人,离了就离了,我谢谢他放过我。”
杨依激动得站了起来:“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许多事情她虽然并不知道细节,但可以笃定厉少峣不会真对知秾厌恶,毕竟视频那件事他都能忍下去,更何况这两人刚刚经历生死,说是情比金坚也不为过,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误会?杨依是真的想破脑子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没有误会,杨依,你还不相信我吗?”闻澈眯了眯眼:“你是叛变到了他的阵营吗?”
六年了,杨依又有了那种被老板凝视的危机感,居然在这个外形22岁的男孩面前结巴了一下:“额...按理说,谁给我发工资,我就该站在谁的阵营啊。”
“那好办,你明天就辞职,到闻见来报道,我给你这个数。”
闻澈比了个“六”。
好家伙,直接比厉少峣多出了一万块。
可这不是明着挖厉少峣的墙角吗?!
杨依现在信了纪知秾实则是闻澈这件事,毕竟挖厉氏的墙角不是谁都敢干的事,而纪知秾更不会如此。
闻澈对她的犹豫很不满意:“你居然还要考虑吗?”
杨依试探地问:“...闻哥?”
知秾眼中划过一丝讶异,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私下里,你也可以这么喊我。”
“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如你所见,我的人生处处有奇遇。”
杨依眼中蓄起泪花:“真的是您吗?”
闻澈笑着道:“我的小侄子,什么时候抱给我看看?”
杨依破涕为笑,“我的孩子都五岁了。”
“傻妹妹,过来。”纪知秾张开双手,眼中却透着闻澈才有的沉稳与光芒。
杨依从不可置信到欣喜若狂,她拥抱住纪知秾瘦弱的身板,觉得一切都不切实际,然而世上如果真有奇迹,她希望奇迹降临在闻澈身上。
久别重逢的欣喜过后,杨依擦了擦眼泪:“所以,厉总说的都是真的,闻哥,可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年前,我从医院醒来时就恢复了意识,但那会儿,为人处世还有些放不开,身体里似乎有人在牵制着我,像一把无形的枷锁,现在,枷锁好像解除了。”闻澈淡淡地笑了笑,“或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杨依满脸都是泪痕,却真心实意地在笑,“明日我就去和厉总提辞职,我要一直跟在闻哥身边。”
厉少峣在外面等了半天,等来杨依一句辞职。
误会没解开,还反被挖了墙角。
厉少峣哭笑不得,这回他笃信知秾身体里是百分百的闻澈了,因为就算给纪知秾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跟自己对着干。
不知道为什么,被挖了墙角还挺高兴。
杨依提及离婚的事情,厉少峣没法跟她说实话,怕绕来绕去把人绕晕了,就说之前在家里闹了点误会,也不说是什么误会,杨依看他的眼神就变了,有一种在审视负心人的犀利:“你可别跟陆远空一样。”
厉少峣受到了奇耻大辱:“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
“人心隔肚皮,陆远空也人模人样的,该做的坏事一件没落。”杨依话锋一转,“不过厉总,你跟他不一样,我看得出来。”
厉少峣:“你可以放心,我绝不辜负闻澈。这其中的误会,总有一天,我会亲自解开。”
绑架的事情没瞒住家里人,纪擎山来了一趟医院,纪知秾主动告起了状,气得爷爷回头就黑着脸把厉少峣训了一顿。
“知秾为了你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你居然跟他提离婚?!岂有此理!”
厉少峣只能认错认骂,想着再结一次婚,老爷子看他视婚姻如儿戏,气得拿拐杖抽了一下他的大腿,“臭小子!!你真以为我们知秾是你挥之则来招之就去的皮球了?!”
厉少峣:“...........”他没有这么想,但没有人相信他没有这么想。
知秾在医院住了一周,每日都有家人来陪着他。
先前原主在的时候,对夏以兰这个亲生母亲很是排斥,始终无法真正交心。
但换了闻澈,“母子”俩居然还能说上话,闻澈很会抓取人心,三言两语,夏以兰就对这个亲生小儿子愧疚得不行,满心满眼地想补偿过去缺失的母爱。
闻澈利用了她这个心理,让这位母亲日日来医院送汤,他知道厉少峣和知秾父母不对付,只要夏以兰在,厉少峣就不会进病房,就这样变相地把厉少峣“拦”在外面。
一周后,闻澈顺利出院,他没有回纪家,而是回了已经归入纪知秾名下的别墅。
客厅的桌上,还摆着最佳男主的水晶杯,边沿磕掉的碎片被原主小心翼翼地收在奖杯里。
闻澈拿了胶水,一片一片把碎片还原到奖杯上,水晶杯材质特殊,无论怎么修复,都会留下痕迹,但闻澈不介意这点瑕疵。
他想起厉少峣那日摔奖杯的态度,越想越不服气,“敢说我配不上这座奖杯。”
“我偏要证明给你看看,我身上的每一项荣誉,我都担得起。”
作者有话说:
闻澈:“老子就是这么厉害,不服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