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问题比繁琐的工作更废脑力,凌晨三点,晏方声抽烟抽得喉咙痛,他到阳台是临时起意,并未拿烟灰缸,抽掉的烟头就全被按进盆栽的泥里。
晏方声转身时看到数量可观的烟头,“啧”了一声,他回到客厅扯了两张纸决定去打扫战场,牧周却在他过去的时候往旁边一滚,滚到边上不动了。
轮椅帮忙挡着边,晏方声伸手将人往里赶,察觉身旁有人,做梦做得正香的牧周就搭手上来。
“松开。”晏方声被烟熏了半小时,身上一股味儿。
牧周不知是装的还是潜意识,非不听,还把脸也埋进了晏方声的衣袖。
将纸放下,晏方声喝了口酒减淡嘴里的干涩。
“牧周,你在装睡吗?”出声的时候嗓子是嘶哑的。
晏方声撩开牧周额上垂落的发丝,手指顺着眉毛划了一道。
牧周毫无反应,睡得很沉。
指尖从眼睛一路滑到唇上,擦过唇肉时牧周突然动了动,许是被触碰出痒意,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指腹蹭到零星一点,晏方声迅速抽手。
牧周全然无防备地安躺,把晏方声心理最后那点防线击溃,灰飞烟灭间,晏方声听见自己说:就这样吧,承认你并不是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事,休一天
假亦真情
62 你昨晚亲我了
“算舅舅求你,舅舅没求过人,你帮帮舅舅,舅舅只有你这一个亲人。”
“你给舅舅一笔钱应急,舅舅肯定还你。”
“小周,不要不理舅舅。”
消息静音弹屏,角落处无人关照,三十秒后又沉寂下去。
*
牧周上楼洗了个澡,身上残留的最后一点困顿顺着水流前仆后继滚进下水道里,雾气萦绕在镜面上,透过朦胧的雾面,牧周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
仰头对着水冲了十来秒,牧周憋了一口气,憋到肺快爆炸的时候猛地冲出水流,眯眼抓瞎,把脸摁在挂着的干毛巾上,抹了几下真正活了过来。
他重温了一遍和晏方声接吻的滋味。
不敢呼吸,心跳过速,手脚发麻。
不同的是牧周没能抓住晏方声的衣袖,也没能再度感受晏方声的亲吻。
对,亲吻。
那个吻,飘飘欲仙,羽毛一样飘在额头上的吻。
牧周害怕是幻想,毕竟诸如此类的场景事实存在过他的幻想中,但它发生得太真实,以至于表现得很离谱。
暗恨昨晚醉得太狠没能保持清醒,否则牧周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狠狠地揪住晏方声的衣领质问他“你现在在做什么?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吗是吗?
牧周穿上长袖,脸色木然,嘴里“是吗是吗”来回嘟囔几次,差点哼成一首有语调的歌,他毫无作曲天分,不然一定会这么干,唱着歌去质问晏方声,想想都令人发笑。
很多行为在错过了特定时间段再去做就会显得刻意又多余,牧周没法穿越回昨晚,也没法下去正常询问,得到难堪的回答会让摇摇欲倒的自信心更加危险。
动作飞快擦掉镜子上的水雾,牧周把打湿后显得尤为长的刘海全都撩到脑后,他洗澡废了太长时间,来不及吹头发了。
昨晚的残局没人收拾,牧周方一下楼便看见茶几上的酒杯和棋盘。
“我让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