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不走……”我吸了吸鼻子，顺毛一般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不断地重复道：“真的不走了，不走了……”
闻言，秦骁整个人震了震，犹疑道：“真的么？”
我掰起他的脸，认真地跟他对视了几秒，像是在承诺什么誓言，一字一句道：“看清了吗？我没死，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不会再消失的林清予。”
秦骁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随即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颊，又沿着我的下颚线滑下，碰了碰我的喉结、锁骨，一直向下……
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按住了他一路向下的手，忙道：“差不多可以了。”
可是，秦骁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浅浅地呼吸了几口，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是真的，这次是真的，不是幻觉，是真的清清……”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是酸酸的。
究竟是经历多少遍的幻觉，才能到今天这副小心谨慎、生怕一切都是泡沫的模样？
秦骁将伸出去的手攥成了拳头，收了回来，闷着声音，说道：“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
这话把我问住了，我嘶了一口凉气，正想着该如何措辞。
然而，秦骁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我的所有思绪打断了。
秦骁：“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死在了我的车下，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车都没有下。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你出了事，我抱着你的尸体哭了好久，可你却怎么都不理我，怎么也不睁眼……再后来，我就梦到，你又回来了，回到了我们的25岁，所有的事就像真实发生过那样……”
秦骁：“清清，你死过一次，我也真的失去过你，你很恨我，对么？”
我的眼皮子狠狠一跳。
怎么回事？
见我不说话，秦骁更是默认了自己的想法，抓着我的手，急道：“那些是不是都不是梦？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对么？”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能回答他。
重生这件事，就像一个禁忌的词汇，天机不可泄露的事情，我没办法多说一个字，也发不出一个字音。
可我跟秦骁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哪怕我一句话都不说，他也能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他想获取的信息。
“清清，对不起。”秦骁咬着唇，将我揽进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压着声音低声呜咽，“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