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眼神又一点点黯淡下去：“那……后来如何？”
玄君大致也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那个人如何了。
“后来天帝做下此等错事，自请去了蛮荒牢狱，而太子墨绝自请下凡历人间两百年轮回至苦。这才平息天君神怒，仙魔大战结束。”
原来如此，果真，师父在她眼中一直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当真触及到了他不可容忍之事，那便是雷霆之怒。
而她，便是师父的不可容忍之一。
至于墨绝……墨绝……
两百年轮回至苦啊，可不是说说这样轻巧。
顾九夭是自己从这两百年轮回中跳脱出来的，那样的生活是多无助，多痛苦她感同身受。
墨绝是个比她还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
到底，她还是心有不忍的，她不舍得他吃这样的苦。
可心里有个声音又在说，凭什么这苦她吃得，墨绝就吃不得？
不过是因为，她爱他罢了。
顾九夭一声叹息：“自得其果，天道轮回，分明公平得很。”
当初，他口口声声说她欠了的要还，如今，不也轮到他来还了吗？
玄君也跟着点点头，又道：“前两天我看见天君用那水镜看过太子殿下历劫，生生世世，的确轮回凄苦，能生生将人逼疯。”
当然能将人逼疯，却又疯不得。
可是听到这些，顾九夭心中没有感觉到半分痛快，反倒心里沉沉的，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玄君，回头师父睡醒，你帮我转告一声，说我出去一趟，很快便会回来，让他别担心。”
当然，如今的她实在也无需谁来担心，顾九夭仙君自然不同于从前那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