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他的记忆。”
“那些仙君要他作为容器，与混沌石相融，说只有等到轮回镜开启，混沌石封入洪荒之境后，才能把我送入轮回镜里。”
“之前，我便一直昏昏沉沉地随着他。”
“为何给我看这些？”
空中的异象终于消失，苏白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看向狐妖。
“因为你和我们太像了。”
狐妖却没有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依旧盯着那道苍翠挺拔的背影。
“他们想要护这世间，我偏不愿如他们所愿。”
“你想做什么？”
“你不觉得，失掉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
狐妖转身看他，依旧是狐族的魅惑面庞，却只让人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寒冷。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想要知道前尘往事吗？”
“想要知道心里缺掉的是什么吗？”
“想见见他吗？”
“去救他吧，他还在混沌之境，受着神魂凌迟之苦呢……”
轻若呢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白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狐妖伸手扶住他，慢慢放在地上。
艳色衣摆垂落地面，伸出的手腕脆弱到不堪一折。
狐妖微微起身，看向空中又一次出现的影像。
“你还在看着我吗。”
他虚虚伸出手掌，似乎是抓住了什么，继而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来。
“我就要去陪你了。”
“这次可是永生永世。”
“你莫要嫌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