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恢复洁净,沈梦楠便又脾气转好,闻言温声道:“那就麻烦秦公子不要抵抗,乖乖受死罢。”
秦六郎哼笑:“畜生下锅前尚且哀鸣挣扎,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站着等死,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真叫我意外,秦公子竟有这般自知之明。”
沈梦楠唰合拢扇子,以扇头敲击自己掌面,笑眯眯道。
“你——”
秦六郎大怒,不顾伤势,挥拳迎上去。
沈梦楠抵扇格挡,在秦六郎细密拳风下,灵巧地开合折扇,轻轻松松应对。有时趁其气力不备,还专往他渗血的伤口上戳。
于是,秦六郎本就苍白的唇色再添死白,又硬接了沈梦楠几扇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偏头喷出一大口血。
沈梦楠悠悠然收了攻势,摇着扇子,遗憾道:“不打了?”
秦六郎气极,却也知奈何他不得,只好换了一副表情,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公子先前说我该死,到底为何?我实在是一头雾水。”
“你会不知道?”沈梦楠脸一沉,冷冷地看着他。
无形的杀气几乎要转换为有形的利刃,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秦六郎艰涩地舔了舔嘴角,“不敢欺瞒公子,我真不知。”
“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梦楠语气冰凉,没了继续交谈的耐心,震袖一挥,一道浑厚的内力打在秦六郎身上,人立马横飞出去,撞向船壁。
秦六郎闪避不及不及,头就势重重一磕,鲜血横流,当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