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与马车背道而行,思量着进宫的方法,来到街市上,人烟比起以往少了许多,瘟疫的出现使得人心惶惶,出个门都觉得得了满身的病症。
青画盯住了正在挑拣蔬菜的女子,那是一身宫装,看样式品级似乎不低。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青画按了按手指,整理了下衣冠,往前去了。
而坐在马车里的善睿尚不知道之后的事情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整个人恹恹地躺在马车蒲上,倦怠之意充斥着面容,好像马上进入日暮的老人,没有一点精神气。
“你非不听我的,如今你可满意?”洛基递给善睿外披,让他盖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悲凉。说到底西南是他的故乡,如今被逼到这份上还能存在多久?
天气粮食哪个不是致命的,本来就不富庶还要交几万两银两,这不是在要西南的命根子吗?
就算回到了西南,他们也根本没有安心存活的可能,那些愤怒的人民会开动暴力,夺取西南王的位置,而他们只能苟活。
“对不起,你可以和我撇清关系,你的名声很好,不要被我耽误了。”善睿自也想到日后的苦难,大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幼时被误认为成是西南王的野种儿子,被人欺辱践踏得还少吗?不过就是回以前的日子罢了,那狗屁的西南王连自己儿子变了一个人都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权贵也意识不到拳脚下的人已经被调,他从小就不被关注。
善睿悲极生乐,大笑了起来,知觉铁锈味翻滚而来,血液溅到洛基的衣摆。
洛基却没有半点反应:“你暗算善涂让他惨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呢?”
冰冷的话压倒善睿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大口地喘了几下,终是面如死灰的闭上了眼,只留着剩下的几口气,完全是个病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