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钦呆得甚是舒畅,有了在这茶馆里打尖的意思。
“不如我们在这歇上一歇,明个儿再赶路?”锦钦将暖袋放置一边,倒了杯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他的面庞。
宋君却是不乐意了,这一路上锦钦不慌不忙地在路上耽误了许多时辰,虽说师父已经研制出压制瘟疫蔓延的药物,但若是拖久了,重病卧床的沈顾情况可就不妙了,不留些生的念想就算可以生也不能生。
他将小腿直立起来:“你倒乐得享受,你不知京城里有个人等你?”
锦钦将头抬起只让人觉得美人手执红梅雪上起舞都不及其眉梢一挑;花重京都,玉蝶翻飞都不及其无意间的抬眸。
白皙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玉,心生爱惜。
他轻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
“你也糊涂了,宋君,倘若有人杀你一家你还会担心那人快死了吗?”
宋君哑然,嗓子眼好像被卡上了一块石头,堵得慌,他急匆匆地倒上一杯茶往嘴里灌,新上的茶还热乎得紧,烫得口腔直烧。
“先前你折磨他如今担心他,罢了,竟让我显得不是人了。这一事过后便不要再来烦我。”锦钦抿了几口茶,眸子盛着的清泉荡漾起来,泛起涟漪。
他试图用茶飘出的水汽来当着眸里漾着的清波,但眼尾逐渐泛起的粉红硬生生地出卖了他。
他放下茶杯,话也不说就往外走。
雪停止了舞动,暖阳迎来它的生机
锦钦的侧颜镀上一层薄薄金光,本就无可挑剔的颜更是平添几分神圣感。
“我倒也着急,可要我良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