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好疼,你再不带我回家,我可能就要流血而死了……”祁越离凌清很近,近到只要他的唇再侧过去一点,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吻上凌清的唇。
他很想很想,想到不得了,可是他不敢,他不能再惹他的清清生气了……
祁越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那个小混混将匕首扎得很深,凌清拍了拍祁越的腰,示意他先放开他。祁越满心不情愿,但也最终放开了凌清。
两人身上都没带什么可以止血的东西,凌清果断决然地揪住自己衬衫的下摆。只听“嘶啦”一声,一小块衬衫就被他撕了下来,他眼疾手快地按压住祁越伤口三寸以上的位置。
按了好一会,祁越伤口血液的流速渐渐慢了下来,几乎全部止住了,凌清这才把衬衫条绑到了祁越的手臂上。
“算了,你先跟我回去吧。”凌清低垂着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清清,你真好。”祁越勾唇浅笑,薄削的嘴唇毫无血色,却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凌清紧紧皱眉,他没想到祁越都伤得这么重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凌清带着祁越几乎是快步走回了住处,门刚一打开,凌清就火急火燎地朝药箱存放处奔去。凌清处理伤口很有经验,他让祁越坐在沙发上,他则俯身站在祁越身边。一番止血过后,很快就到了上药环节。
“待会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凌清看着祁越的伤口,眉宇紧拧,伤口远远比他所预想得要重。早知道这样,他刚刚就应该坚持着把祁越送到医院去的。
“那待会我可以亲你吗,清清?”祁越对视上凌清的眼睛,凤目幽深满载深情,他语调轻缓,“亲你的话,我就不怕疼了。”
他又不是什么治病良药,怎么可以亲一下就不怕疼?
凌清眼角明显地抽搐了一下,苦忍了好一会才终于消却了把祁越赶出家里的念头。凌清不再搭理祁越,快准狠地就帮祁越的伤口上了药。
祁越应该是很疼的,但全程都没看他多皱一下眉头,可见忍耐度的确不错。
等到凌清准备帮祁越包扎之际,祁越却毫无征兆地突然一把搂住他,他的脸埋在凌清的胸膛处,声音低沉而喑哑一声声唤着,“清清、清清,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现在才来道歉?是不是晚了点?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伤害,也没有轻而易举的原谅!祁越,你别想我原谅你,别抱我!走开!”凌清用力地推着祁越的手,却一直注意着不敢碰到祁越的伤口。
祁越依言放开凌清,他抬起头,墨色染就的凤目直勾勾地凝视着凌清,“清清,既然如此,那你刚刚替我上药时,你的手为什么会一直颤抖个不停?”
“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祁越的语调不急不缓,但他气势凌人,却像是在逼问。
“有吗?你看错了。就算真是这样,那也是因为我晕血的缘故。”凌清将祁越刚刚用的理由生搬硬套地挪出来用。
“你晕血?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一特性?”祁越不依不饶,他太想听到凌清的承认,因此步步紧逼。
凌清却不会再上他的当,此时的凌清俨然不是以前的凌清了。
祁越凤眸微动,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然后小心地护住凌清的腰,轻轻一拽,就顺势和凌清一起倒在沙发上。
凌清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他挣扎不断想要坐起身来,但或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因此造成了某些连锁反应,比如——祁越的某处正精神奕奕地抵着他。
“祁越,你是变态吗?都伤成这样了,你、你竟然还那个?!”凌清满脸赧然,他想起之前在国内与祁越身体疯狂纠缠的那些日子,耳尖越来越红。
“清清,对不起,我、我太想你了,我也没想到一看到你就……”祁越也是满脸的不自在,他白皙如玉的脸庞迅速泛起了鲜红欲滴的绯红之色。
“快松开你的爪子,我要起来!”凌清怒吼,他想着刚刚在巷子里的时候,他就应该把那尾鱼往祁越头上砸,省得这个大傻.逼一看到他就起了反应。
祁越依旧紧紧箍住凌清的腰,他能感受到凌清身上那他再熟悉不过的清香,他能感受到凌清灼热不已的呼吸,他能感受到凌清温热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不断扭动。
他的呼吸很快就变得粗重起来,怎么也掩饰不住。
祁越长睫轻轻颤抖,宛若蝴蝶停在上面开阖着翅膀一般,他的声音压抑着欲念和痛苦,“清清,你别动了。求你,再让我抱一会,等会就会自行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