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从二楼下来时,他有些讶意地发现洗水池前竟然站了一道清冷俊逸的身影。
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祁越竟然在刷碗?今天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留到明天让家政洗不好吗?”凌清比祁越要矮上那么一个头有余,他站在祁越身侧,不得不感慨于他的勤快,他就像是盖印章似地在祁越侧脸上迅速盖了一个戳。
被凌清这么一吻,祁越只觉得更有干劲了,他眉眼舒展,唇角上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我怕放在这里你会忍不住来洗,所以我就先洗了。”
凌清倒了一杯温水在旁边喝着,目光赞赏地看着祁越,仿佛在说:“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等祁越刷完了碗之后,除退下手套,他洗干净手,他像是抱雪球似地将凌清给抱了个满怀,“清清,让我抱一会。”
“真的只是一会?”凌清有些怀疑,害怕祁越等会抱着抱着又发情。
“想抱你一辈子。”祁越低着头埋首在凌清颈侧,他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凌清耳廓处,弄得凌清心里升起一种痒痒感。
“那你就得刷一辈子的碗。”凌清想起祁越刚刚刷碗时神情专注的样子,他觉得格外性感引人,因此他笑得眉眼弯弯故意说道。
“你倒是真舍得。”祁越其实很讨厌洗碗,在没和凌清在一起前,他压根就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因此听到凌清这样说,他惩罚性轻轻咬了咬凌清的耳垂。
“让你遭遭罪,省得你晚上老是欺负我。”凌清想到昨晚的一些事,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愤然。
然而凌清所没想的是,祁越不仅晚上欺负他,就连白天也白日宣淫地欺负他个不停。
这一日祁越从公司下班回来,正装的外套还没脱就把凌清给抱了个满怀,“清清,我想听你弹琴。”
“今天公司不忙吗?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凌清想起前两天祁越即使回到家,也要挑灯处理公事,因此今天祁越这么早回来,他还微微诧异地看了祁越一眼。
“前两天加急处理完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祁越凤目微阖,遮住了眼底幽深如海的光芒。
凌清没有注意到祁越的眼神,他以为祁越等会还要到书房处理公事,他点了点头,心生怜惜道:“那先去吃饭吧。”
吃完饭一个小时过后,凌清坐在琴房正中间的钢琴前,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停在钢琴键上,满脸笑意地问:“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弹。”
祁越对视上凌清懵懂天真的表情,他一下就笑了,像是一只想方设法要将小白兔拐回家的大灰狼,“清清,你还真以为我想听你弹琴?”
“你不是想听吗?你刚刚回来跟我说的。”
“清清,你好可爱,我都忍不住想欺负你了。”祁越从身后搂住凌清,狂风骤雨般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了凌清颈上和锁骨上。
“祁越,你是泰迪吗?怎么又想……做这种事……”凌清的脸红得滴血,全身紧崩像只弯虾,耳尖也红红的像美玉被染上了红芒,莹白可爱。
祁越含住凌清的耳尖,用牙齿轻轻吮咬,“我说了,我说要做‘更重要的事’。”
钢琴盖很快就被放了下来,祁越修长如玉、青筋微起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探入凌清的白衬衫之下。
凌清被他紧紧搂在身下,期间钢琴键被凌清不小心误触,断断续续的琴声像一滴一滴的水珠落下一般响彻在房间内。
将近千万星际币的黑色钢琴在一个小时以后染上了一道道纯白色线,而琴声还在继续,呻吟之声被琴声掩盖得让人听不真切,却挠人得很,也勾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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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在一星期的忙碌之后悄然而至,天空澄蓝像是倒过来的海,海上映照着幽幽白云反像是落下来的天。冷冷的带着微微盐水气味的海风迎面袭来,凌清和祁越牵着手在沿着沙滩在海边慢慢走。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祁越细致入微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到凌清肩上,还借此紧紧抱了凌清好一会。
海岸上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凌清和祁越又是牵手又是加外套的,并且还是俊男美男的组合,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天啊噜,牵手也就算了,还披外套,这不是明晃晃的狗粮吗?我明明还没吃饭,一下就被喂饱了。”
“同感啊,我好像突然看到好多只小青蛙,它们都在唱着歌,孤寡孤寡的,嗐,现在单身狗都不配出门了。”
凌清有点眼底盛开淡淡的笑,回身抬手刮了一下祁越的鼻子,“你看你,听到别人又在说我们没有?”
“不理他们。”祁越丝毫不受旁人影响,他遽然凑近凌清,薄唇贴上凌清的唇瓣印下一个吻。
“祁越,你喜欢我什么?”凌清牵着祁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心里轻轻然地问道。
“什么都喜欢。”祁越一双凤眼笑得熠熠夺目,璀璨而光芒尽显。
凌清侧过身来,他用双手勾住祁越的颈,抬头一笑,复而又踮脚来在祁越唇角吻了吻,“巧了,我也是。”
在他们身后是留在沙滩上长长的两串脚印,他们一路走来,所过之处并非全是坦途,但他们会一直走下去,会走很久很久。直到夕阳残尽,直到雪落白头,而爱意无止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