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仍旧穿着鹅黄色衣裙，只是比昨晚的保守端庄。
衣襟恰到好处的能把白皙锁骨遮掩住，脸上画着的也是淡淡妆容，让人看不出有半点风尘气息来。
“姑娘。”往门口走来的奴仆瞥见了她，忙行了个礼，又说：
“大人在正厅，估计昨夜与那位周旋结果尚佳，心情不错。”
这里的人都是张牡丹一手策划雇佣的，平日里除了听张巧生的话儿，便是得跟她报备对方的情绪状况如何。
只是这一次，张牡丹却是开心不起来。
她这些年跟在他身边，能有几次听过别人说他心情不错？
唯一一次，还是在得到上官昭的消息时，才能有幸见他展眉浅笑。
“那位没闹吗？”沉默须臾，张牡丹压下了心里沉闷感觉询问，眼睛也早就撇到了在正厅主位上饮茶的男人。
只是问的却是被关在房间里的上官昭。
“好像昨儿夜里是有闹过，但大人去了一趟便也消停了。”
奴仆不过是刚过弱冠的少年郎，对帐中之事懂得不多，仅凭自己所见所闻便说了出来，殊不知面前女子脸色一变。
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绕过他往前走，步伐极为艰难。
眼眶酸酸的，可她最后却是重新挂起浅笑，乖巧嫣然。
他说过，想以谋略夺人，情绪是为大忌，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可却不能让人察觉，尤其是她想要跟着他。
她听进去了也做到了。
但现在…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