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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戏已落幕人终散(2 / 2)

  他又转而瞧向了外边天色,估摸着时间还早,起身说:

  “那你随我过去见公子吧,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免得他胡思乱想。”

  “哎不是…”

  茶水还没喝上半口的宋七嘴角狠狠一抽,原本是想掩饰自己只是纯粹来找这家伙玩,顺便处理老大的事的。

  可此时,却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从他面前匆匆走过。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茶杯放到桌面上追去。

番外:伴君侧

  房间里。

  “什么待事情安定便归来娶我…”

  “什么会负责的…”

  “通通都是狗屁话!”

  透明光滑酒盏被紧紧捏在手中,从沿边就可看清其手心通红,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道。但苏尘仙却似不疼般。

  趴在桌子边,嘴里吐露着那一句一句不成调儿的话。

  明明面前是他以往最喜爱的饭菜,可他却碰也没碰,骂骂咧咧了一会就去扒拉酒水,一杯一杯倒着、饮尽。

  看样子是耍酒疯。

  但眼角处晶莹的泪花儿却无声透露着他的脆弱委屈。

  仿佛不久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在他眼前不断重复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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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件事与你说。”

  “明日我要回老家一趟,有些要事处理,快则三四天便回来,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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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京城等我罢,待所有事情解决,我回来娶你。”

  “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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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 et|

  “你个混蛋,不是说好来娶我的吗,都半个月过去了…呜呜嗝…”

  手心里的琉璃茶盏被捏了又捏,随后被无情摔到地面,苏尘仙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发泄情绪,眼眶一片通红的。

  似乎是为了不让自己去回想那些不想看到的画面,他捂着脑袋,哭的鼻涕眼泪抹一脸儿,还时不时的打哭嗝。

  身上精致风情的碧绿锦衣因他无形象坐在地面上导致有些褶皱,明明独特设计的牙白腰带也因他的动作扯落。

  跟近日里传的沸沸扬扬,人人期盼到雅袖阁瞧上一眼的苏公子相差甚远,任谁也没有想到在舞堂上美男子。

  私底下会有哭的这么狼狈的一幕。

  .

  窗外凉风随着寂寥月色一同落入房间,将桌子边男子身影笼罩,偶有些许席卷到烛台边缘,使烛光摇曳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

  苏尘仙觉得自己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可同时感到脑子晕晕沉沉的,竟是比原先憋闷的感觉还越发不好受。

  他红着眼眶噤声,黯然落泪。

  这回是真真实实因为酒劲儿上来了难受。

  忽地。

  门口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不知是不是酒精驱使感官错乱,苏尘仙下意识扭头往门口看去,熟悉的平稳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往他方向来。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儿,跌跌撞撞的奔跑去开门。

  “秦…”

  吱呀一声,门开了,但却不是苏尘仙开的。

  “公…公子!”

  平日精致漂亮的美男子突然凌乱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伴随着那未散开的失望表情,苏落多少还是被惊到了。

  尤其是对方身上那股子刺鼻的酒味。

  “你怎么喝酒了啊…”苏落是手忙脚乱的上前把人搀扶着,像是捡到了个瓷娃娃,生怕磕着碰着的把人扶进去。

  门处。

  宋七伸手挥了挥周边浓郁的酒气,皱着眉头跟上去“要不我把苏公子送到老大老家吧,塞给秦大娘照料。

  也能让他们提前适应适应以后…”

  有意缓和氛围的一个玩笑,却换来前方少年的一个白眼儿相待,估计是嫌他不会说话,苏落捂着苏尘仙耳朵。

  认认真真且掷地有声地朝他说:“出去。”

  ”哎你…”

  “公子现在很不想见到有关秦公子身边的所有人。”

  “…”

  话是没错。

  宋七也有点自知之明。

  但……他们不是来劝解的吗??

番外:伴君侧

  积攒了半个多月的情绪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发泄干净。

  纵使是还有遗憾委屈,但也没多少力气折腾了,苏尘仙在酒精驱使下昏昏沉沉睡去,隐约知道有人在照顾他。

  他没怎么闹腾。

  近日所闹的幺蛾子,一直都是他身边的人在帮他善后。

  个个都陪着他闹。

  尤其是苏落。

  被他叫去撰写那些不曾发生过的艳事,还将他拟做做主角,看能不能将秦程之逼出来。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怕什么。

  那天在袁洲城,那位王爷说着他不懂的话,但字里行间都是与秦程之有所牵扯。

  宋七说秦程之名字出现在皇室名录中。

  还有很久之前,那个令牌。

  他以为是皇上发现了他初见时的恶作剧,要追杀他。

  但现在想想,皇上想要杀的人是秦程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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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落枕无痕,睫间湿几分。

  也不知是有多少次在夜里悄无声息掉眼泪了,苏尘仙迷迷糊糊中往被窝里钻了钻,试图让困意与酒精相碰。

  他好睡个舒坦。

  但是,就在他小幅度翻身的时候,脸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下。

  紧接着整个人被温暖覆盖。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贴着自己后背,许久未闻见的熟悉气息窜入鼻间。

  他整个小身板儿都僵直了,睫毛有些犹豫的颤了颤。

  “早知道你也这么难受,我走的时候应该带上你的…”

  男人声音带着无尽眷恋怜惜,低哑轻柔,像是恨不得把这半辈子的柔情都用了起来,说罢,他吻了吻他耳垂。

  温热触感极为清晰。

  苏尘仙几乎是随之睁开眼睛,翻过身的时候准确无误的闯入对方怀抱,不管是不是酒精上头所产生的幻象。

  他将人紧紧抱着不撒手,嘴里一直低喃着他的名字。

  而秦程之也是任由被他压在身上,感受着那似乎已经滴落在他颈间的温凉,伸手揉了揉他脑袋,轻轻回一句:

  “我回来了。”

  怕意思不够明确,他又在他耳边低语:“回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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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国四十三年间

  圣上失踪,整个玄武国皆查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

  而后大理寺官员在彻查的期间,是邻国王爷以权帮镇,压住了一小部分蠢蠢欲动的官员,但也在同一时刻。

  爆出了震撼人心的消息。

  先皇嫡出长子并非是上官昭,而是被陷害了二十多年,至今还流落在外的某妃嫔娘娘之子。据说那年罕见灾害横行。

  先皇御驾亲征。

  后宫只剩一女人掌权,其女善妒,导致众多妃嫔死伤。

  终究是灾难时期难熬。

  先皇有所听闻,但也顾不得有所行动,只是待他回来之时,他平日里最受宠也差不多学会说话的皇子已病逝。

  后来。

  上官昭继位,是以嫡长子的身份。

  几乎听到这儿的百姓都是唏嘘不已,有些稍微聪明些,懂点儿朝堂上的弯弯绕绕者,更是摇摇头,叹声悲凉。

  或许是因果循环吧。

  上官昭失踪后,他所处理的那些劣迹斑斑的朝政之事以及手里头有多少条人命,皆被大理寺管员一一查证。

  至于那个让无数野心勃勃的能臣盯着的圣上之位,也被突然找回来的皇室嫡亲血脉者继承。事情发展迅速。

  世人只知晓刚上位的皇上确实有仁爱之心,有理政之才。

  可却无人知晓是谁把人找回来的,是谁帮忙成就这局面。

番外:上官昭

  被仇恨编织的细网密密麻麻的在脑海中聚集缠绕,近乎将理智摧毁,可却又不知何时被一个人轻飘飘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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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醒来之后,上官昭便患上了一种心疾,病因不明,可每每深夜发病之时,都疼得他汗如雨下撕心裂肺。

  可既是如此,他也从来都是沉默不言,无论所救他之人对他询问什么,他都是微垂睫毛,眸光平静无波澜。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像看不见世界上所有的色彩。

  他已经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他的世界里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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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你救的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这般没有礼貌…”

  旁边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甚至眼神已经带有敌意的朝他袭了过来,但上官昭还是如旧坐轮椅上看窗口。

  微风徐徐,吹得他衣袍有些摇曳。

  依稀听见那少年似乎被他师兄又训斥了。

  “行了,你若是闲着,便帮师兄多找些医师过来给他瞧瞧。”

  说话之人声音轻轻柔柔的,可却不缺乏有严厉的成分。

  很像那个人。

  搁置在扶手上的指尖不由的微微绻缩起来,上官昭睫毛颤了颤,终究还是闭了眸,很快他就感觉到心口疼痛。

  这数月以来,他每天都承受着如此疼痛。

  所有给他看病的医师皆找不到病因源头,无法为他根治。

  当然他也从不曾配合。

  “你是把我当成谁吗?还是你觉得我像谁?”忽地,那道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随着脚步声忽远忽近。

  上官昭一双浓眉紧皱,但就是强忍着不睁开眼看对方。

  直到握着扶手的指尖被轻轻掀起,手心温热。

  心弦犹如突然间绷紧,他不得不睁眼。

  入目的男子一身淡青色锦衣,腰间束着牙白锦带,身姿欣长,墨发垂落在腰间,少许被发冠竖着,眉眼秀气。

  从穿着气质来看,像江湖门派中的弟子。

  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

  “也罢,我知你不会开口说话。”男子不知何时顺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着,又将那拿了半天的一小碗药放他手:

  “将这碗药喝了吧,多少能缓解些病情。”

  浓如墨色【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 et|的药水散发着丝丝苦意,没有蜜饯,没有那个人逼着他喝。

  有的只是男子很随意的神情,仿佛他不喝也没什么的。

  上官昭看了手里那碗药水须臾,还是将它喝了,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滋味很不好受,但也没表现出来。

  窗外阳光仿佛很炙热,有不少习武归来的弟子皱着眉头匆匆走过,路过他们这一间的时候,还好奇看了眼。

  当然也免不了一些细微的声音传入上官昭耳中。

  “那个哑巴也配跟师兄并肩坐着?”

  “该不会是故意装可怜的吧!”

  “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也都不想着要走?真是有娘生没爹养的家伙…”

  …

  那些人像是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声音一嗓子比一嗓子大。

  上官昭也不知是被哪个字影给触及到,没一会儿就将眼帘垂下,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声音给隔绝了一般。

  直到他听见有人像是在劝说:

  “罢了罢了,师兄在呢,不要说的太过分。”

  “今儿个不是那张丞相张巧生秋后斩首的日子吗,据说受他蒙骗的那些百姓都要过去扔臭鸡蛋呢,肯定热闹。

  等下咱们几个趁师傅不在…”

  笑嚷的声音一晃而过。

  上官昭只觉脑海中嗡嗡嗡的,仿佛有什么努力屏蔽的东西在顷刻之间乍现,心绞疼痛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

  额角有汗溢出。

  “怎么了?”旁边男子发觉不对劲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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