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愣愣地注视着她,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很快又将视线移向了别处。“我没有。”宁朔小声道,一时间他竟觉得自己像一位出轨被抓包的丈夫,有些心虚地又将脸瞥向了另一处。
“呵。”
“当——当——”大厅正中的摆钟缓缓敲响了八次,复古的钟盘表面时针合在了八点的位置。空气仿佛唱片置于留声机的转台,咿呀的歌声被戛然按下了停止键后归于静默。
四面的门扉保持着紧闭的状态,顶上的吊灯的光线晦暗萧索,细密的光正透过拂在半空中的尘埃斜打在女人的脸上。她看了看墙上的钟摆,眉梢紧蹙,神色间略显得有些焦促。
“你怎、怎么了?”宁朔凑过身疑惑地问道。
女人转过头,沉默的视线久久凝视着他。纤长的睫毛倾覆下,遮住了浓黑眼眸中的情绪。良久,唇畔缓缓勾勒起一抹恶劣的笑意:“这个黄毛哪儿染的,真是丑死了。”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他宁朔究竟怎么招她了?
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宁朔瞪向她,没好气地道:“要你管!”
女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再言语,转身拉住了宁朔的手腕。
背脊猛然被推倒向了身侧冰冷的墙壁上,桎梏住他的手用力地仿佛铁链。宁朔挣了挣,可眼前人始终没有放手的意思。
啧。
宁朔皱了皱眉,他堂堂一个净身高四舍五入一米七五的壮汉居然被一个女人压在墙上,虽然这个女人比自己稍许高了那么一点点,胳膊肘有力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宁朔转念一想,就算被压了好歹也是个美女,反正吃亏地不是他。
他眼梢上扬,打量着眼前人,心忖着她究竟有多高?脱鞋一米八还是一米九?
宁朔还记得方才的栽赃陷害之仇,圆溜溜的眼珠子在眼框内算计地转了转,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嘴角勾勒起一丝挑衅的痞笑,身子朝女人靠近了半寸:“小姐,这么主动,全套包夜只要八百元,考虑一下?”
女人一愣,渐冷的目光落在宁朔脸上,缓缓向下。她嘴角倨傲地微微上扬,白玉般的脸上淌出了一抹晦涩的笑。再往前走一步整个人便要贴住宁朔了。
“八百?”女人轻笑了一声,清冷的梅花香顿时将宁朔包围住,只见她微微垂下了头,细软的黑色发丝搔在宁朔颈侧。
“哎哎,等、等一下。”宁朔嘴角的有些拉不开了,他急忙躲开身。
“宁朔。”却没想到她在他耳畔低语道,宁朔的眼眸惊愕地瞪大,“离开这里。”
“你……”宁朔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女人却已经退开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