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玉乾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不仅满头大汗,肚子饿得咕咕叫,还有更糟心的事在等着他。
别墅房子的大门大开着,传来两道陌生的声音,一男一女,白玉乾听着声音,狐疑地走进了家门,什么阿猫阿狗又来自己家里了?
客厅里,放着好几个行李箱,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妇女正在颐指气使地指挥着佣人搬行李,一个青年正贪婪地打量着客厅,仿佛主人一般。
周启山笑容满面地坐在中年妇女的旁边,言行举止亲密,还带着讨好,“艳红,以后你们娘俩就搬来这里住,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看他那样,一点儿不像昨天刚下葬了老婆的男人,反倒像梅开二度,老树开花的样子,丑得可怜。
曲艳红一脸喜色,亲密地拉着周启山的手,害羞道,“启山,你真好。”
这时那位青年走了过来,眉间狭隘,眉尾上吊,典型的自负刻薄像,“爸,既然我和妈搬进来住了,外人就赶出去吧。”
白玉乾抱臂依靠在门框上,讽刺地拉长了语调,“哟,这哪里来的斑鸠,还没有住进来,就想赶走我这只雀了?”
这话就像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那青年脸上,就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住,他有些心虚和恼怒地朝周启山看去,“爸爸。”
周启山脸色直接沉下去,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曲艳红倒是先开口了,她眼底隐藏着深深的嫉妒,不阴不阳道,“我是你爸爸的妻子,周岚是你爸爸的儿子,我们也是主人家,怎么算是鸠占鹊巢?”
006.痛打落水狗
“周启山的妻子?我记得他的妻子昨天刚下葬,请问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要不要把这个方法卖出去,你一定会实现人生的逆袭,大赚一笔,登上人生巅峰,你信不信?”
这话说得周启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之而来的是那一阵又一阵控制不住的怒气,“白玉乾,你给我闭嘴!”
曲艳红搂住周启山的手臂,阴笑地看着白玉乾,有人给她做主。
白玉乾似笑非笑的眸光,“闭嘴?!周启山,你也知道生气?你也知道要脸?你想想我那尸骨未寒的妈,你这么做真的不怕我妈爬起来找你算账吗?抬头三尺有神明,你不怕遭天谴?”
曲艳红愤怒呵斥道,“你少在这危言耸听,白玉乾,现在这栋房子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了,识相的,赶紧搬出去,别打扰我们一家三口的团聚。”
周岚一脸同情,“白玉乾,别赖在这里,现在你已经没妈了,没人再给你做主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