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仿佛就有了底气,昂着脖子质问玄钊,“我走的时候,苗苗还那么大,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师兄肯定是没管她,才会变成这样的!你明明答应我给苗苗浇水的!”
越说越激动,灵辞那副梗着脖子一副害怕却又仿佛要冲过来打架的样子,就像一只好斗的小公鸡,不过是被揍了很多次的那种。
玄钊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没有答应灵辞要照顾这株树苗,“我有答应你给他浇水?”
说完玄钊就有些后悔,又被灵辞带沟里去了,这是重点吗?
不是!
重点是,灵辞为什么要给树苗浇酒?
对,就是酒,他都闻着味儿了,虽然这股清香闻着就叫人心旷神怡,想来入口会是十分的清冽甘甜,可这并不影响,它是酒……
用酒来浇水,这还是一株刚刚扎根没多久的新苗,本就根基不稳,要不是怕她死了,灵辞又要伤心,他何至于三不五时用灵力浇灌!
这下倒好,灵辞一葫芦酒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根茎定是被酌伤了。新抽的嫩芽都蔫儿了……
而听了玄钊的话,灵辞立刻白了一张脸,哆哆嗦嗦问出一句,“师兄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就连我送的一株树苗你都不愿意照看,任她自生自灭?”
灵辞这副样子,当真是凄惨至极,这一万年被师兄当个仇人似的待着,不是不难过的,只是强自忍了。
而此刻万年来的委屈,顷刻间汇聚在胸前,堵的难受,眼睛里雾气升腾,不一会儿,眼泪就啪啪往下掉,配着刚刚哭过的通红的眼眶,还有咬着下唇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真真儿是一副玄钊干了什么十恶不赦,迫害于他的事儿。
“既如此,我带她回天界就是,不在这儿,碍着师兄的眼!”擦了颊边的泪,灵辞逞能地硬气一句。却是没什么动作,大抵也就是放放狠话罢了。
玄钊见着昔日连眉头都不愿意让他皱的小师弟这样悲愤的样子,丝丝痛楚爬上了心间,可他不敢表露出来,怕一心疼,就要心软了。
装作毫不动容的样子上前,冲着灵辞冷笑一声,“你不管她,她还活得久一点!”
说着就使了术法将苗苗根部的土拨散开来,待树苗的根茎露出来,玄钊弯腰把树苗拔了出来,拿在手上抖了抖。
灵辞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把将苗苗从玄钊手上抢过来,抖着唇,流着泪,“师兄,你的心好狠!”
“你发什么疯?”玄钊犹不明所以。灵辞颤着手摸了摸怀里刚抢回来的苗苗,抬了眼满是控诉,“师兄不喜欢我带走就是了,何故将她连根拔起!”
说完收到玄钊一记白眼,“你自己看看她被你浇成什么样子了!”
灵辞呆呆地低头去看,这才发现,树苗根部的茎须都开始腐烂。
“怎……怎么会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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