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靠坐在高脚凳上，微微侧向他，眼神却不直接望来，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自己的酒杯。他用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清朗音色问：“对我有意思？”
即便看不到脸部全貌，那瘦削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骨也足以彰显此人面容的俊俏。鸭舌帽反戴着，几撮刘海放荡不羁地支棱出来，半截面具下的眼睛中有几分狡黠。
他给齐玟青的感觉像是在校学生。
齐玟青忍不住想，这种小年轻真的会对他这样的奔三大叔产生兴趣么？
“是。”齐玟青故作镇定地勾了下嘴角，手指捏着另一只手小拇指上的戒指打转，“说实话，盯你很久了。”
“我是1。”对方一点也不含糊。
“巧了，我就是在找1。”齐玟青掐灭了烟，“能入我眼的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这大概就是一拍即合。
小年轻笑了：“那如果方便的话，不如我们直接……”
齐玟青珉了口伏特加。酒太烈，一时半会儿喝不掉。他心甘情愿地浪费了，并帮小年轻付了酒钱——后面要做的事儿他可期待了太久。
“你成年了吧？”保险起见，齐玟青确认道。
“二十三，我看着很年轻吗？”
“那就行。我喜欢直接步入正题的。附近有个质量不错的酒店。”齐玟青站起身，西装外套披在背上。他想起这小年轻可能并不富裕，补充道：“放心，开房钱我出。”